小森山玲紅著臉,低頭對和馬認錯:“對不起,我錯了,我不嚷了。”
和馬點點頭:“嗯,很好。我們先回作戰本部,你的空手道功夫,我們用得上,給你分配一個重要的位置。對了,你們倆,有人會用烏茲沖鋒槍嗎?”
近馬健一和小森山玲一起搖頭。
“你們不是警方高官的公子和小姐嗎?居然不會用伍茲?”
“不是,你說南部式我肯定會用,我甚至會用自衛隊的六十四年式突擊步槍,烏茲沖鋒槍這個……我會用的話才比較奇怪吧?”
近馬健一據理力爭。
“嗯,也對。”桐生和馬搖搖頭,“傍晚我繳獲的這個烏茲沖鋒槍,是現在我們手里唯一的槍械,本想好好利用一下,結果找不到能熟練運用的人,全是道聽途說的假把式,唉,算了,不指望槍械了。就用地利和人和來對抗敵人的現代化武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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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馬行雄和金丸貴史終于敲定了行動計劃的最后一個細節,他長長的舒了口氣。
金丸貴史遞給他一根煙,摸出火柴給他點上。
“剩下的,就是看首相什么時候下定攻擊的決心了。”金丸貴史一邊說,一邊自己也拿了一根點上,“美國的三角洲特種部隊,幾個月前才在伊朗吃癟,現在首相也很難下武裝營救的決心吧。”
日本這邊,官僚甩鍋是傳統,遇到這種人質數量幾千的大事件,誰也不敢擔責任,就一層層的把鍋往上甩,最后變成首相來拍板的情況。
這要是戰前,首相估計也不想背這個責任,會毫不猶豫的把鍋甩皇帝臉上。
近馬行雄咋舌:“不管多么不情愿,武裝救援總是要救的。
“上面倒是一直想談判,可是這伙人,除了輪播那兩段視頻之外,根本不提要求,談都沒法談。”
近馬行雄話音落下,金丸貴史也露出苦笑:“以前劫持人質的家伙,要么要錢要么要求放了某個政治犯,知道他們的目的就好對付。這伙人,難頂。說起來,不是還有個炸彈威脅案嗎?那邊怎么辦?快到該給錢的時候了吧?”
近馬行雄臉色一沉:“那邊,犯人剛剛來了電話,直接打到府警總部前臺,說‘體諒你們今晚很忙,多給你們六小時籌款好啦’。”
金丸貴史大罵道:“他媽的,這不就是在挑釁嗎?”
“就是在挑釁啊,諷刺我們在折了兩人之后發動了那么多警力排查,結果到現在還沒抓到他們的狐貍尾巴。這次……如果不能有個好結果,大阪府警的士氣要出問題的。”
近馬行雄說到這猛的停下。
其實出問題的何止大阪府警的士氣,只怕大阪民眾對警方的信任度也會完蛋,連帶著完蛋的還有十多年前圍剿柳川組在關西極道中建立起來的“警方的威嚴”。
相比之下,近馬行雄的仕途完蛋,反而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樁了。
近馬行雄自嘲道:“我已經準備好退休去開劍道館了。”
“別那么悲觀嘛,說不定可以先快刀斬亂麻,解決這邊的事情,然后殺一個回馬槍,把炸彈威脅的事情也解決了。”金丸貴史安慰道。
“我倒是想這樣來著,可是鬼知道東京那邊要磨蹭多久,才拍板進攻。得有個人告訴那些老爺們,坐在會議室喝再多的茶,匪徒們也不會良心發現。”
“說不定老爺們在等人質們自救呢?”金丸貴史一副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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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鶴已經在桐生和馬的妹子消失的這根承重柱頂端坐了一個多小時了。
反正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興繼尚會安排好一切,他也沒事干,就一直坐在這犯尋思,想解開南條保奈美消失之謎。
突然,李正鶴站起來,一臉凝重的敲了敲膝蓋以下高度的承重柱外壁。
第一下敲下去,聲音很正常,聽不出來下面有是空的。
但是李正鶴沒有放棄,他繞著承重柱,慢慢的走,用手不斷的敲打柱子的外壁。
終于,他聽到聲音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