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引導著和馬,來到旅館一層深處的走廊上。
“就是這里。”委員長指著走廊上的某個位置,“我們遇到那個人的時候,他就站在這里。”
近馬健一上前,抽了抽鼻子。
“有血腥味,附近有尸體。”他輕聲說。
和馬差點脫口而出“你特么是狗嗎”,還好忍住了,沒有隨口破壞親密的戰友關系。
近馬健一看了看周圍,目光落在“掃除用具雜物間”那個牌子上。
“根據我的經驗,這種雜物間,”他一副標準的高中生偵探口吻,“到明天清潔工來上班之前,沒有人會打開,這是藏尸體的好地方。”
說著近馬健一猛的拉開雜物間的門。
這下血腥味和馬都聞到了。比血腥味更濃烈的是……屎的臭味。
走廊的燈光照進雜物間,照出來一只腿。
近馬健一把手伸進門里,開燈。
下一刻燈光照亮雜物間,那躺在地上的尸體全貌映入眾人眼簾。
和馬倒抽一口冷氣:“這……錘子砸臉上了?”
這尸體的臉,像是被錘子正面擊中,整個面部的骨骼都向下凹陷了。
近馬健一搖頭:“這肯定死了,碎裂的骨頭估計直接崩進了腦干,然后神經系統完蛋,直接大小便失禁。”
和馬扭頭問神宮寺:“你看到的那個人,有拿錘子嗎?”
“沒有。他除了一個包之外,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神宮寺像是沒聞到空氣中的臭味一樣,維持著裊窕淑女的姿態。
和馬:“還把兇器藏起來了?不對,現在關鍵不是找兇器,他人呢?”
這時候幾個身穿配送員工作裝的人拎著各種大箱子沿著走廊走過來,為首的人看到近馬健一直接開口:“找到炸彈了?”
“不,找到一名受害者。”
和馬說。
假扮成配送員的拆彈專家來到門口伸頭看了一眼。
“真慘。那犯人呢?”畢竟老警察,沒大驚小怪,可能見慣了這種慘狀,“犯人哪里去了?”
“委員長……呃,這位神宮寺同學剛剛在這里看到他,而且他帶著包。我推測,”和馬頓了頓,“他應該還在繼續裝設炸彈。”
“為什么?”拆彈專家一臉疑惑,“沒裝夠炸不掉旅館?算了不管了,我們直接去旅館的承重結構那邊,開始排查。如果對方是在忙活炸彈,那我們應該會碰上。”
和馬點頭:“好。”
就在這時候,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大門五郎拿這個對講機闖進眾人視野:“那個,我在旁邊聽了半天,你們的意思是,這有炸彈?那是不是應該讓學生們疏散?”
“不行。”和馬搖頭,“對方看到疏散會立刻引爆炸彈。”
“那……”
“老師,安心吧,我們會把炸彈都拆掉,大家都會平安無事的。”
和馬成竹在胸的說。
他這不是裝出來的。
他是真的覺得自己能干成這事情,雖然他不知道這股自信是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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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恩宙已經完成了五個炸彈引信的安裝。
炸彈都安裝在本身就非常難抵達的位置,所以石恩宙這個速度,不能算慢。
要不是那可惡的幻覺在困擾他,他應該能做得更快一點。
現在的石恩宙,如果有理智,應該就會意識到,拆引信的家伙不可能在炸彈安裝完之后才一個個拆,那太麻煩了。
這炸彈肯定是在離開汽修廠之前就被拆掉了引信。
但是現在的石恩宙根本就沒有想這些,他一門心思想盡快把引信都裝上,然后徹底終結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