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再次把口琴送到嘴邊,開始吹起剛剛回想起來的旋律。
音樂響起,南條也好,委員長和美加子也罷,都安靜下來聆聽。
南條輕聲嘀咕:“還是流行風啊……不對,這是情歌吧?你……”
和馬裝沒聽見南條的話,繼續吹他的。
還刀入鞘之后被擺放在旁邊靠著窗臺的村雨,依然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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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馬健一看著突然開始吹口琴的和馬,認真的考慮著自己要不要也學點樂器。
感覺口琴應該不是很難,只要拿出每天早上練劍的氣勢和毅力來學習的話,必可在短時間內掌握……
這時候,躺在他身邊的小森山玲忽然說:“這曲子,不會又是原創曲吧?”
近馬健一不由得皺眉:“這個……我不知道啊,我很少聽音樂來著。”
“因為你是音癡嘛。如果我沒聽錯,他剛剛吹的,和現在吹的不是一個曲子,真就說來就來啊,女朋友不喜歡馬上換首新的。”小森山玲說著看了眼近馬健一,嘆了口氣。
近馬健一:“你啥意思啊?”
“我在感嘆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怕人比人。同樣是青梅竹馬,我的青梅竹馬怎么就是個木頭腦袋武癡兼偵探游戲愛好者,別人的青梅竹馬怎么就才華橫溢藝術細胞拉滿武力值還比我家的武癡高?”
“我怎么木頭腦袋了,我好歹也是要考京都大學的,偏差值很高的好嗎!”近馬健一反駁道。
小森山玲:“你看,你還說你不是木頭腦袋?”
“什么意思啊?”
“沒什么意思,你這樣也好,不會招蜂引蝶,他那樣的太搶手了,爭風吃醋很累的。”小森山玲自顧自的給近馬健一找了個可取之處。
聽到他們對話的神宮寺玉藻回頭看了眼,微微一笑。
近馬健一心里嘀咕:咋滴,你是覺得你穩贏了唄?
現在他忽然理解了那些喜歡看早八點檔晨間劇的人,他現在就很期待看和馬身邊這些妹子撕逼撕個痛快。
這時候小森山玲忽然問:“你……不拿回村雨嗎?以前連借人用一下,都要立刻收回來的。”
近馬健一臉色一暗。
小森山玲不愧是青梅竹馬,一看就懂了:“怎么,你難道……剛剛聽到刀鳴了?”
“嗯。”近馬健一點頭,“我聽到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一直以為,刀鳴是,砍了東西之后,刀的自然顫動發出的聲音。一般人用刀沒有刀鳴,是因為不夠快,砍的過程中刀的顫動被傳遞到了目標上,能量被帶走了。
“所以只要出刀的速度夠快,我總有一天也會聽到刀鳴。”
近馬健一停下來,盯著被和馬擺在身旁靠著窗臺的村雨,表情復雜。
“但是剛剛,我聽到了。在和馬手上,村雨發出了非常輕的蜂鳴音,輕到一般人會忽略。”
“難道不是錯覺嗎?”小森山玲疑惑的問。
“不,很奇怪,我很確定那就是村雨發出的聲音,原來名刀在合適的人手里,真的會發出聲音。”
“這也太扯了,完全不科學嘛。”小森山玲不顧自己的傷勢,強行撐起身子坐起來,“村雨可是你父親傳給你的刀,我還記得你十二歲生日的時候拿到刀那開心的樣子……”
“可是,刀應該在能發揮它力量的人手里。”近馬健一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斬釘截鐵的說道,“而且,我也不想用不會因我而鳴響的刀了,我要找到屬于我自己的刀,只能由我使用才會發揮最大威力的刀。”
小森山玲還想開口勸說,這時候他父親小森山大介帶著一幫刑警出現了。
沒有警笛聲,警方現在應該還是采取的秘密介入的方式,怕還有人在盯著引爆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