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這種大學醫院,教授地位極高,就像古代大名一樣。
每天早上教授查房,感覺就像大名出巡那般。
能讓教授大晚上的從家里趕來問診,這面子不是一般的大。
南條坐在病床前,看著熟睡的桐生和馬。
他看起來沒啥事,實際上身上好幾個傷,也不知道是在會展中心受的傷還是打最后炸彈魔的時候受的傷。
當然,比起肩膀挨了一槍還被50公斤的飛行道具砸中的近馬健一來說,和馬的傷不算啥。
和馬臉上,有一大塊淤青,那是把敵人推墻上之后,被敵人從側面捶的。
現在和馬半邊臉都腫了,看著就疼。
而南條卻有種用手戳這個腫塊的沖動。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想戳一戳。
但是最終,南條壓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她看了眼擺在病床床頭柜上的果盤——這是醫院給尊貴的病人送上的小福利。
“電視劇里,女朋友探病是要削蘋果的。”她小聲嘀咕著,拿起一個蘋果,“我練習一下好了。”
南條保奈美,出生到現在,沒有削過蘋果。
“刀……”她找了找沒在果盤附近找到水果刀,然后就自然而然的看向擺在窗邊的村雨。
不過,不管怎么想,用太刀來削蘋果都太奇怪了,所以南條放棄了這個想法,拿著蘋果往護士站去了。
護士站肯定有水果刀。
沒有水果刀,借個手術刀也可以嘛,只要能削蘋果就好了。
南條保奈美拿著蘋果出了病房,這時候雖然還沒到醫院晚上休息的時間,但走廊上人已經很少了。
所以保奈美才能注意到,前方有個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轉角。
“嗯?看起來像是委員長?”
南條果斷轉身,到隔壁雙人病房伸頭看了眼,果然發現委員長不在床上,只有小森山玲一個人掛著點滴在床上呼呼大睡。
“奇怪,她干嘛去?”南條疑惑的歪了歪頭。
這些雙人病房都有單獨的衛生間,甚至衛生間里能淋浴,委員長……難道是去大澡堂泡澡了?
南條如此想道。
對日本人來說,只能淋浴對他們來說是不完整的,必須泡澡才能算洗澡。
這份執著,也就東北人和羅馬人能與之相提并論了。
所以,南條不覺得這個結論有什么問題。她甚至認真的考慮待會兒自己也去泡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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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速大學附屬醫院也承擔大阪府警的尸檢委托。
日本的法醫非常稀少,跟珍惜動物一樣,所以日本法醫經常只負責現場尸檢,協助現場偵查,對于那些已經知道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的尸體,警方經常委托有關聯的醫院進行尸檢,甚至干脆不尸檢。
尸體也經常停放在醫院,而不是警方的停尸間。
別說了,說就是日本自有國情在。
此時此刻,大阪警方剛剛把好多個尸袋送進浪速大學的停尸間冷凍庫,等待需要的時候再進行尸檢。這都是今天事件中死亡的“嫌疑人”們,數量太多了,警方就算想尸檢也檢不過來。
而且警方的停尸間還放不下,只能放到浪速大附屬醫院來。
警方送完尸體很快就走了,停尸間又冷清了下來。
大燈關了之后,整個停尸間只剩下緊急出口的綠色燈光。
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來咔噠咔噠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停尸間里。
突然,有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