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一看永田制作人的表情,懂了。
但是他裝作不懂的樣子:“這是為何啊?你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啊,何至于這么一大早過來道歉?這積雪那么厚呢。”
“其實還好啦,我看到有不少志愿者在那邊鏟雪,只是還沒鏟到這邊來。從大路到這里的路大部分已經被清理出來了。”永田制作人指了指自己來的方向。
和馬來到自家墻邊,伸腦袋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一幫極道打扮的人在鏟雪。
和馬一瞬間想起上輩子看的巴西黑幫主導社區防疫的新聞。
這極道,也忒沒牌面了。
他剛這樣想,就聽見永田制作人嘀咕:“會幫忙鏟雪的極道,有些年頭沒見過了,想不到都80年代了,還有這種復古派的極道。”
和馬挑了挑眉毛。
他決定不聊這事情了,便把話題拉回原來的路子上:“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永田桑。”
“哦,是這樣……”永田制作人剛要說,忽然停下來,看了看周圍,又看著和馬。
和馬:“哦,對,請進,永田制作人桑。”
說完他想起來自家門還被雪埋著呢,于是撓了撓頭:“哎呀,這個能不能請您翻墻進來,我家大門被雪埋著打不開了。”
“哦好,沒事沒事,我翻一下。”說完永田制作人把手里的包交給身后的方山知世,然后笨手笨腳的爬上矮墻——
他正騎在矮墻上呢,千代子出來了,看到這個場景千代子驚呼:“哥,你傻了嗎?我們是玄關的門打不開,院門還是打得開的啊!你讓人繞一下再從道場進來不就完了?”
和馬撓撓頭:“對啊。”
他其實沒有為難永田制作人的想法,單純是剛剛腦子沒往這方面想。畢竟大早上,他剛睡醒,雖然冷風一吹精神了不少,但大腦終歸還是沒完全運轉起來。
永田制作人尷尬的騎在矮墻上,說是矮墻,其實高度能到和馬胸口,對腿短的人來說,也是個不能輕易上去下來的高度。
和馬上前:“抱歉抱歉,我這就把您抱下來。”
“不用不用!”永田制作人趕忙大聲反抗,但是還是攔不住和馬彌補自己過錯的熱情,愣是被和馬強行從墻上抱了下來。
和馬把他放下的時候,他已經完全一臉社會性死亡的木訥表情。
“這要是附近埋伏著方春的取材班,樂子可就大了。”永田制作人嘟囔道。
“我只是一屆平平無奇的劍道師范代,”和馬安撫他,“方春不會吃飽了撐著把取材班放在我家附近埋伏的。”
永田制作人剛要回和馬的話,突然看見方山知世也準備爬墻,趕忙阻止她:“別別!你別爬墻!你被拍到就完蛋了!哪怕只是拍到你騎在墻上的照片,你的演藝生涯也得脫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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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隆志咒罵了一聲:“干,差點就拍到好照片了!”
此時此刻,他正在距離桐生道場上百米的老舊住宅內,從一個月前他就租下了這住宅,并且把這里弄成了自己和攝影師若宮大輔的臨時住所。
沒外出取材的時候他們倆就住這里,一邊玩最新款的雅達利游戲機,一邊等新聞。
若宮大輔:“我覺得,前面永田制作人被公主抱的圖放出去更有沖擊力。”
“毛,這圖只要解釋一下,公眾就沒興趣了,只有最近新興的腐女團體會尖叫……不對,腐女團體會為兩個帥哥尖叫,這種腦袋都快禿了的大叔誰要看。”
花房隆志擺擺手。
若宮大輔聳了聳肩,他只管拍照,發哪張是花房隆志的事情。
“你重點抓拍方山知世進桐生道場的照片,最好只拍到桐生和方山,其他人都別入鏡。”
“好,我盡力。”若宮大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