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看了眼北川沙緒里,什么也沒說,繼續低頭修琴。
一曲罷了,北川沙緒里小聲問:“當英雄,是什么樣的感覺?”
“你問我?”店主抬起頭,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片刻之后才說,“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我人生中最像英雄的時候,是背著吉他沿著鐵路走了一晝夜,似乎這樣能走到天涯海角。”
北川沙緒里追問道:“然后呢?”
“然后當然是我想起來,日本是個島國。后來我覺得這件事太尼瑪黑色幽默了,就拿它寫了首歌。”
北川沙緒里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
“你笑得也太過分了吧?小心我不給你修吉他哦。”
北川沙緒里趕忙收住笑。
店主繼續說:“說起來,我聽到一個有趣的消息,說昨晚太映映畫決定要找桐生和馬寫主題曲,以挽救他們的關鍵失誤。”
“哦?”
“他們的籌碼,很可能是找你來唱和馬的歌。”
“找我?他們想得倒是很美。”
“太映這次的這部電影東京特急,制作委員會可是有關東聯合的關聯企業。”
北川沙緒里的臉色當即變得不太好看。
店主看了她一眼,說:“這不是挺好嗎?可以唱歌,又可以盡到女兒的職責。”
北川沙緒里抿著嘴,拿著吉他的手仿佛灌了鉛。
店主:“你啊,向往搖滾又搖滾得不徹底,歸根結底還是太軟弱了。”
北川沙緒里想反駁,但是憋了半天,一句話沒憋出來。
于是琴行里的氣氛順勢冷了下來,老長一段時間沒人說話,只有磁帶播放出來的旋律還在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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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生和馬本來以為方春整這么一出,應該又有很多記者來騷擾自己,結果等到放學,也沒看到幾個記者的影子。
“難怪方春在封面上用這么小的字號寫你的事情,”美加子揶揄道,“這根本就掀不起波瀾嘛,我還以為又要見識記者大軍了。”
南條接口道:“其實,能經常見到記者大軍才是比較異常的狀況,就算是已經成名的大明星,也不會整天被記者圍攻的,頂多就有一些狗仔跟拍。”
一聽到“狗仔”二字,和馬立刻扭頭觀察附近,一邊觀察一邊問妹子們:“對了,這幫混蛋能聽到我那天早上唱歌,怕不是一直盯著我們呢,你們有注意到周圍有可疑人嗎?”
“沒有發現。”南條搖頭,“如果有人跟蹤,我的SP們應該會發現。”
和馬想了想,確實是這么回事,南條家的保鏢都是專業人士,不可能被跟蹤了還毫無察覺。
那到底是怎么錄到音的?真的是跟著方山知世的狗仔順便發現了我的料?
美加子:“應該是跟日南或者方山知世的狗仔吧。”
因為美加子說這話的時機,和自己思考的同步率高得離譜,和馬不由得贊了她一句:“說得對啊,你偶爾也會說點很有道理的話嘛。”
“什么意思啊?我好歹也是上智大學英文學部B判定呢!B判定耶!放在全日本的學生里,至少也是個鳳尾了。”
“嗯,很厲害喲,美加子。”東京大學法學部A判定的神宮寺玉藻點頭道。
然后慶應義塾大學政治學部A判定的南條保奈美接口道:“相比夏天的時候,美加子真的是取得了巨大的進步呢。”
最后,東京大學法學部B判定的桐生和馬輕輕拍了拍美加子的肩膀:“你這份努力,我姑且認可了。”
“什么啊!你們這態度什么意思啊!可惡啊,雞蛋子和南條就算了,你也是B判定憑什么用這種高高在上的口吻和我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