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其實挺想跟小不點學姐解釋一下怎么回事的。
這時候,神宮寺自然而然的走到他身邊,和他并排前進,同時小聲問:“發生了什么?”
說完神宮寺湊近和馬的脖子,輕輕吸了吸鼻子。
“好大汗味,遇到棘手的對手了?”
神宮寺這樣問的同時,周圍的學長學姐全尼瑪都會錯意了,他們全都往旁邊退,給兩人留出足夠的空間。
“遇到了之前在劍道大賽區預選賽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平中實先生。他答應收我為徒弟,教我劍技,學成之后給我免許皆傳。”和馬言簡意賅的給神宮寺描述了一下。
“這樣啊。”神宮寺頓了頓,忽然發現了問題,“平中實先生,也是天然理心流?”
和馬:“不,他是北辰一刀流的免許皆傳……”
“……那,你家道場是天然理心流的道場吧?”
“哎呀,我是道場的主人,我拿什么流的免許皆傳,道場就是什么流。等將來我打出名氣,再結合眾家之長,自己開創流派。”
和馬本來想說我連流派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獨孤九劍,但是臨出口他想起來了,81年了,金老先生已經寫出笑傲江湖了。
不但寫出來了,還有日譯本,某個愛的戰士就是年輕的時候酷愛香港的這些武俠,才寫出了《鬼哭街》。
不能叫獨孤九劍了,有點遺憾呢。
和馬正遺憾呢,戶田學長插進對話:“你居然已經想到自創流派了?不得了啊,你要學柳生宗嚴?”
和馬還沒回答,甘中美羽就沖過來踹了戶田學長一腳:“你個蠢貨!人家情侶倆說悄悄話呢!你跑進去干嘛!你不會讀空氣的嗎?”
戶田學長聳肩:“我不會讀空氣這個事情,最清楚的不就是你嗎,美羽?”
“不要說得我和你很熟一樣啊!”甘中美羽家鄉口音都出來了,“雖然確實我是你唯一的同鄉,但是不要說得好像我們有什么特殊關系一樣!我這么多年來,就是想撇清和你的關系,你尊重一下我的努力啊!”
“你又生氣了,老生氣不好的,來,吃糖。”戶田學長掏出糖伸到甘中學姐面前。
甘中氣鼓鼓的瞪著他,然后一把把糖搶走。
“哼,糖是沒有錯的。”她說。
這時候神宮寺忽然在和馬耳邊說:“像不像你和美加子?”
“不不,我完全沒有這么木訥好嗎。”和馬趕忙擺手,“美加子也比甘中學姐坦率多了……不對,美加子是太坦率了。”
就這樣,一行人吵吵鬧鬧的從東大的本鄉校區的側門出來,在街上走了不遠,就到了一家裝潢十分現代化的餐廳面前。
餐廳的招牌上用霓虹燈管寫了“瓦古里亞”這個英文單詞。
甘中美羽搶在戶田學長之前對和馬——不對是對神宮寺解說道:“這個餐廳,是深受包括東大在內的學生們喜歡的餐廳。
“白天和傍晚是餐廳,然后夜場的時候會直接變成酒吧,所以下午過來坐在這里吃完晚餐,能直接進入夜晚蹦迪環節。還時不時會有地下搖滾樂隊過來表演。”
戶田學長指了指餐廳門口的黑板:“那個擺在門邊的黑板上寫的就是今晚的駐唱樂隊和主唱,有時候會有在地下音樂界很有名的樂隊過來演奏哦。”
和馬眼睛好,直接就能看到黑板上寫的啥,于是讀出來:“乙殼蟲樂隊?”
就是甲殼蟲樂隊的首字母給換了一下,按信達雅來翻譯就是乙殼蟲。
“大部分時候都是亂七八糟的雜魚樂隊啦,唱得不好的時候可以噓他們哦。”戶田學長說。
這時候,劍道部副部長補充道:“就因為這個地方的大學生們有噓唱得不好的樂隊的傳統,也被當成地下音樂界的練膽場所,經常會有新人過來接受洗禮。”
和馬挑了挑眉毛,繼續看樂隊名單——剛剛那個乙殼蟲只是排在最上面的。
他發現很多樂隊的名字根本就是山寨歐美樂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