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部長看了眼和馬,然后看了眼神宮寺,這才放下心轉身離開。
和馬懂了。
高見澤學姐應該也是懂的,至于她現在是放牧舔狗的心態,還是另外有喜歡的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和馬攙著戶田學長,正打算到路邊去攔車,就看見一輛面包車開過來。
面包車的車門上,有神宮寺家的家徽。
和馬不由得皺眉,他記得過年初次參拜的時候,送神宮寺過來那輛車,看起來格調超高,而且家徽很小,刻在門把手上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總之就是給人一種低調奢華的感覺。
而這一輛車,就特別的市井氣息。
開車的人頭上綁著日本這邊干粗活的人經常頭上綁的繩子一樣的東西,停車之后直接大嗓門:“大小姐,你怎么在這里?要不我們順路載你一程?”
神宮寺:“好啊,你們來得正好。”
然后面包車的車門開了,跳下另一個幫工,直接過來幫著和馬攙扶戶田學長。
和馬有點懷疑這車不是剛好碰上的。
但是這個時代,還沒有手機……
高見澤學姐笑道:“好啊,原來你之前離席去柜臺那么久,是打電話回家了啊。”
神宮寺露出靦腆的笑容:“被學姐你看穿啦。有點不好意思呢。”
不好意思個鬼哦!我信你才怪!還專門挑了一輛不會太顯眼的車,而且這車還特別適合搬運倆醉鬼……就算吐在車上也沒什么所謂那種,好算計啊,神宮寺!
不愧是你啊!
和馬一邊內心吐槽,一邊和幫工一起把戶田學長扔上車最后面的位置。
神宮寺則和高見澤學姐一起,把小不點學姐安置好。
開車的幫工盯著甘中美羽的臉看了幾秒,忽然說:“咦,這不是青森的甘中家的女兒嗎?”
“你認得?”神宮寺看起來也很意外。
“啊,她家養出了好幾匹冠軍馬……小姐!你別誤會!我沒再賭馬了,我只是看賽馬新聞,一張馬票都沒買過了!”
“嗯,我信你。”神宮寺說著上了車,然后看著高見澤學姐。
學姐報出了戶田學長、甘中學姐以及自己的住址。
“不急吧?”開車的這位前賭馬賭徒問。
神宮寺:“不急,可以慢慢開。”
“好。”
然后和馬就看著這個司機把方向盤拆下來,換了個正常的方向盤,然后把那個賽車方向盤放進座椅旁邊的備件箱。
和馬:“如果急的話,你打算用什么速度去?”
逮蝦戶嗎?
前賭徒幫工微微一笑:“不急的話就算了。”
和馬突然覺得,神宮寺家的底蘊,有點可怕。
難道,她才是我道場里最粗的大腿?
和馬上了車,心中有點意難平。
他現在處于不想吃軟飯的狀態,想靠自己打拼出名堂來,但是這么粗的大腿就擺在面前,會有種不由自主的抱上去的沖動。
算了,不想了,盡量自己拼吧。
神宮寺這么會算計的女孩,就算幫忙也只會暗中幫,只要我不知道,那就是我自己打拼的結果。
這邏輯沒問題。
全員上車后,車子啟動了。
這行駛平穩得讓人驚嘆。
和馬看著不斷向后退去的夜景,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路邊彈琴賣唱。
北川沙緒里正在路邊引吭高歌。
唱的正好就是《神田川》,但是他這個不像是在歌唱易碎的青春戀情,更像是在歌唱自己易碎的音樂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