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議員本來只是看了眼這邊,但是在看到面包車上的家徽之后,他立刻盯著這車看起來。
和馬下了車,對議員招手:“嗨。”
“是你啊。”朝倉議員笑了出來,轉身朝和馬走來,“所以最終是神宮寺家么,明智的選擇。”
和馬撓撓頭:“不,這個……”
“怎么,還沒有確定啊?也是,南條家更有未來一些。”
和馬:“我想靠自己奮斗。”
朝倉議員驚訝的看著和馬:“你當真?”
和馬點頭。
朝倉議員哈哈大笑:“不愧是少年英杰啊,希望你不要像當初的我那樣,碰得頭破血流之后才繳槍投降。不如說,為了這個國家著想的話,我倒是希望你能碰出一條路來。”
和馬笑了笑,然后看了眼公寓樓:“這公寓樓……”
“啊,以前的舊識經營著這棟公寓,你如果有同伴住在這里,我可以讓她多關照一下。”
“那就拜托了。”和馬說。
“三零三是吧,我會跟她說的。今晚我得回家了,太晚回去,就算是那個黃臉婆也會不滿的。再見,在學校加油干啊。”說完議員轉過身,走向等在路邊的車子。
和馬目送議員離開。
然后神宮寺家開車的仆人伸腦袋問和馬:“你還認識議員?”
“你們家大小姐應該也認識。”
“我們家大小姐認識那是當然。畢竟各家祭祀啊什么的,貢品都是我們家負責張羅的。”
和馬:“只是這樣?”
“什么叫只是這樣啊,這樣已經很厲害了啊,我們家,可是能跟現在的首相說得上話的啊,雖然只是‘今天份的貢品備妥了’這種程度的話,但是啊,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有不少人想花錢讓我們在準備貢品和禮品的時候夾紙條,當主全都拒絕了。”
和馬作為一個前社畜,當然知道“說得上話”這四個字的價值。
有的時候,說得上話和說不上話的區別,就是天與地的區別。
但是和馬裝作不知道這四個字價值的樣子,表現得符合現在的年齡。
“哼,總之,被我們家大小姐看上,你就偷笑吧。”前賭馬人這樣說道。
然后他打開了收音機,熟練的調頻,很快演歌的旋律從喇叭里傳出來。
是津輕海峽冬景色。
和馬上輩子第一次聽,還是鄧麗君演唱的版本。
于是和馬跟著收音機里傳出的旋律,開始哼起來。
這一曲結束,上樓的兩人還沒有下來的意思。
等收音機放到第五首歌的時候,神宮寺才和高見澤學姐一起下了樓。
和馬:“猜猜我們遇到了誰?”
“誰?”神宮寺疑惑的反問。
“朝倉議員。幸虧南條沒跟我們一起考東京大學。”
神宮寺笑了:“是啊,不然就尷尬了。原來這是朝倉議員的傳聞中的紅顏知己經營的公寓啊,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呢。”
和馬不置可否的聳肩,然后轉向高見澤學姐:“下面,就是重頭戲了。”
高見澤學姐一臉猶豫:“這個……真的要來嗎?可能只是我想多了啊。”
“去看看又不會少塊肉。”和馬說,“走吧。”
“好吧。”高見澤學姐聽起來很無奈,但是臉上卻是松了口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