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田順皺著眉頭看著兩名刑警:“名人殺人就可以?”
島方義昭:“看來你是真的完全沒聽過他的大名啊,他殺的都是壞人,而且正兒八經死在他手上的壞人其實就一個,其他都是……意外。”
西田順頓了頓,這才點頭道:“啊,這樣啊,所以他是個大英雄?”
“差不多吧,你這樣理解就好了。順帶一提,他也是個音樂家,如果現在你不是嫌疑犯的話,說不定可以和他聊聊音樂。”島方義昭說。
行田惠士補充道:“其實只要你昨天不逃,而是說明情況,這會兒說不定就可以和他聊音樂了。”
“那我現在說明情況了……”
“晚啦,現在你說什么都沒用了。而且,說實話,你的說辭雖然邏輯上是通的,但我們并不相信。”島方義昭頓了頓,調侃道,“除非現在馬上出現新的受害者,證明真兇依然在逍遙法外,不然……”
這時候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名文京區警署的警探沖進來:“島方前輩,櫻田門的電話。”
島方義昭驟起眉頭,看了眼西田順,然后神色復雜的跟著來喊他的警探離開了審訊室。
行田惠士對著單向玻璃那邊做了個“你們接手”的手勢,然后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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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小時后,島方義昭終于穿過晚高峰擁堵的車流,抵達了同樣在神田川邊上的案發現場。
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警燈閃爍。
先到現場的白鳥晃刑警向島方義昭打招呼:“喲,看起來之后我們要開始共同作業了。”
島方義昭看了眼白鳥,沒答話,直接掀起警戒線,鉆了過去。
這次案發現場同樣是出租公寓,像這樣的公寓在神田川這邊星羅棋布。
甚至有人說,在哪首著名的《神田川》走紅全國之后,東京八成的大學生都跑到神田川來租房了。
不過,這個地方租金便宜也是事實,而且因為日本奇怪的產權制度,歌曲和由歌曲衍生的電影的走紅,并沒有帶動神田川的地價。
島方義昭從沒有頂蓋的鐵梯上了二樓,進入案發的203室,一進門就看見鑒證科正在把尸體從冰箱里取出來。
“誰是第一發現者?”島方義昭問旁邊拿著記錄本正在記錄尸體狀況的鑒證士。
“這間房的租客,他說放學回來打開冰箱門,就看見尸體放在冰箱里,原先在冰箱里的可樂和啤酒都不翼而飛了。”
島方義昭不由得扶額:“這樣啊……對第一發現者的問詢記錄呢?”
“在這里。”白鳥晃從后面把記錄遞給島方義昭,“正主已經去附近警署做筆錄了。”
島方義昭飛快的翻看了一下記錄,用力咂嘴。
白鳥晃調侃道:“你該不會揍了剛剛抓到的嫌疑犯西田順吧?”
“我揍了。”島方義昭狠狠的捶了一下墻壁,“幸虧他請不起律師。”
“而且他的女裝癖,大概會引起國民的反感。”白鳥晃補充道,“你逃過一劫嘛。”
這個年代,歐美已經在***了,但是這個風潮沒有傳到日本,而且日本的社會本身在這方面就比較嚴苛。
如果自己男扮女裝進入寶冢劇團的事情敗露,西田順就完蛋了,而寶冢劇團只怕為了公關也得脫層皮。
白鳥晃不再看暗自慶幸的同僚,而是把目光轉向尸體:“這下問題可大了,一個喜歡殺年輕女孩,然后把尸體塞進不相關的人的家里冰箱的變態,正在東京逍遙法外。記者們愛死這個題材了。”
島方義昭咋舌,然后問白鳥:“知道死者身份了嗎?”
“你問的好,這次我們直接就知道了,因為住在這里的大學生平時喜歡玩音樂,會去看地下樂團的演奏。這位是附近一個酒吧的駐唱歌手,同時也是地下樂隊的主唱。”
島方義昭眉頭緊鎖:“所以,現在我們知道這個連環殺手的目標的特征了對嗎?專殺地下歌手?
“所以兇手,是屆不到小偶像的狂熱粉絲?”
“誰知道呢,也可能是地下偶像家里一般都有些問題,容易找到機會下手。”白鳥晃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