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弦這東西有時候很多曲子都可以用差不多的和弦,但是《我成為了別人的女朋友》和《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畢竟區別還挺大,用一樣的和弦老實說有點怪。
北川沙緒里根據和馬唱的有點蹩腳的旋律,調整著和弦。
進入副歌的部分時,她掉線了一下子,畢竟她沒聽過副歌的旋律,不好配和弦。
等和馬清唱了一遍副歌之后,北川再次撥弄起琴弦。
南條保奈美和藤井美加子站在距離北川沙緒里不遠的地方,安靜的聽著歌,櫻花瓣不斷飄落在兩人秀發上。
美加子忽然說:“第二首了。”
保奈美笑了笑:“沒辦法呀,我們沒有那樣的歌喉。”
“南條你不是鋼琴很厲害嗎?”
“只是在業余的人里很厲害,北川小姐可是專業的啊。何況,我也不打算在音樂領域繼續追尋和馬的腳步了,我的戰場在別的地方。”保奈美輕聲說。
美加子咋舌。
然后她換了個話題:“和馬這,唱的是那一天的感受吧,就是他一個人去……”
“大概吧。那時候,我們還都還不在他身邊……”
“我在的!”美加子打斷保奈美的話,但馬上又蔫了,“我是說,我本來可以在的。”
神宮寺玉藻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了道場一次,現在她正站在北川沙緒里身后不遠處,靠著道場通往院子的門的門柱,看著正在專心唱歌的和馬——和馬這么專心,是為了不讓唱出來的歌走音走得太嚴重。
但是,和馬只有卡拉OK水準的唱歌力,而且和馬上輩子去卡拉OK唱的都是什么《駝鈴》啊《我的好兄弟》啊《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啊這種。
這種歌的特點就是,唱得不好不要緊,夠粗獷就會讓人覺得有內味。
當和馬第二段唱得差不多的時候,北川沙緒里受不了了,開始給和馬和聲——她應該已經把曲子的主旋律給記住了。
終于,和馬唱完整首歌,然后眼睛一直盯著北川沙緒里。
北川沙緒里無視了和馬的目光,坐在那里擺弄了一下吉他,不知道調整了一下什么,隨后她彈起和剛剛截然不同的和弦。
然后唱出了第一句。
和馬不由得彎起嘴角,整個表情變得非常的“龍王”。
——這還不把你套牢?待會你就把你知道的秘密全都乖乖的告訴我!
但是北川沙緒里唱了一句就停下來,抬頭皺眉瞪著和馬:“下一句是啥?”
“你不記得啊?”和馬反問。
“誰會記那些文縐縐的詞啊!我可是搖滾樂隊的主唱啊!我們的歌詞都很直白的。下一句什么?”
和馬把下一句“背出來”,當然在旁人看來這就是他創作出來的。
保奈美首先開口:“這詞……真的出乎我的預料啊,一年前決定要考東大的時候,國文明明還是你的短板來著,這就能寫出這種詞來了啊。”
阿茂插嘴道:“今天早上,我看見師父一個人在道場門口眺望櫻花樹,想必那時候正在醞釀驚世駭俗的俳句吧,現在想想我出來背了一首松尾芭蕉的俳句,反而打擾到師父了。”
和馬心里嘀咕,不,你沒有,你誤會了,別繼續往下說了。
這要快進到讓我現場作俳句,那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