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真的把這當成長期使用的據點,甚至建立了可以沖洗照片的全套設備。
順帶一提,這個年代攝影記者一般都會學沖洗,交給別人沖洗照片,可能好不容易抓的獨家就給沖洗的人拿去賣了。
另外,自己懂沖洗,也方便作假。
這個時代可沒有PS這種方便的工具,要作假只能在底片動腦筋,技術要求可高了。
若宮大輔走后,花房隆志繼續用望遠鏡觀察桐生道場,忽然他的視野被金色的瞳孔占據。
他登時嚇出一身冷汗,趕忙放下望遠鏡。
然后他發現,一只有著金色瞳孔的黑貓,就蹲坐在窗戶外面。
黑貓懶洋洋的叫了一聲,然后低頭開始舔自己的毛,舔著舔著它抬起一只爪子,舔起爪子來。
花房隆志保持戒備盯著黑貓,但忽然想到自己戒備一只貓有點沒道理——貓又不可能當間諜,應該就是恰好路過的野貓罷了。
花房隆志看了看周圍,忽然發現自己手邊不遠處放著剛剛吃飯時下飯的魚罐頭。
看來是魚罐頭的味道吸引了這只黑貓。
花房隆志拿起吃剩下的魚罐頭,擺放在黑貓跟前:“來,吃吧。”
黑貓叫了一聲,低頭嗅了嗅罐頭,便放心的大快朵頤起來。
花房隆志看著黑貓享用罐頭的樣子,完全放松了下來。
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黑貓,發現它的毛皮光滑得像是打過油一般,手感非常的好。
這一點也不像是流浪的野貓。
“以后餓了過來,每天都有吃的給你。”花房隆志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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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島方義昭警部鉆過警戒線,直接問迎上前來的巡警:“又是在冰箱里發現的?”
“是的。我們已經把第一發現人和第一嫌疑人,受害者的男朋友看管起來了,他就在房里。”巡警回答。
島方義昭回頭對搭檔行田惠士做了個手勢,然后一馬當先的向公寓走去。
神田川這邊的公寓,大部分結構大同小異,都有無頂蓋的鐵樓梯,二樓的走廊也非常的簡陋。
島方義昭來到案發的房間,一進門就看見鑒證科的人正在把尸體裝袋。
“等一下!”島方義昭上前,仔細觀察死者,“看起來也是凍死的,而且也穿了衣服……身上沒提取到*液?”
鑒證士搖頭:“沒有,死者簡直就像是自己走進冰箱把自己凍死了一樣。要不是之前同樣的狀況發生了幾次了,這恐怕會被定為自殺。”
島方義昭站起來,回頭跟搭檔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行田惠士苦笑道:“我們現在,難道成了某本推理里的人物?那些推理家,最喜歡設定這種完美犯罪場景了。要不,我們去問問看?”
島方義昭撓撓頭:“去找推理家,那我們警方的臉往哪兒擱?上面知道了會把我們罵死的。當年學運出來的那些學生,現在都成了報紙雜志的中堅力量,他們巴不得有個機會把我們往死里婊。
“還是,用一下老辦法吧。排查。我先問問那位男朋友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