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桐生和馬上輩子,根本沒去看過地下樂隊的現場。
他倒是去過迷笛音樂節,但是他去也不是看地下樂隊的,他看的都是成名已久的“地上”樂隊,什么零點啊黑豹啊。
他聽過的最地下的樂隊,大概就是萬能青年旅店了,但這個后來也火了,成了地上。
還有和馬也去過一次崔健搞的那個什么音樂節,這個去了肯定就是去看崔健的,什么花房姑娘,假行僧,都聽的這些,都是紅遍大江南北的名曲了。
和馬對地下樂隊演奏的印象,基本都來自影視和動漫作品。
比如《佐賀偶像》,那種演著演著頭掉下來的地下樂隊演奏,和馬還是挺想去看一次的。
現在和馬進了這LIVEHOUSE,第一感覺就是黑,氣悶。
顯然這里通風不太好。
舞臺上已經有一只樂隊,不過只有鼓手在打鼓,樂隊的其他人都聚在一起抽煙聊天。
這樂隊看起來相當的視覺系,吉他手干脆就打扮得像是北斗神拳里的敵方雜兵一樣,出場下一刻就會被“你已經死了”。
一開始樂隊的人根本沒注意到和馬和神宮寺玉藻進了livehouse,直到和馬靠近舞臺,才有人看到了和馬身旁的神宮寺。
他吹了聲輕浮的口哨。
和馬上輩子聽過這樣一種說法:所謂玩音樂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混子,每天都想著打炮。
和馬本來覺得這個太主觀臆斷了,但現在面前這幫人讓他忽然覺得上輩子聽到的這個說法也許是對的。
這時候,幾個樂手里唯一沒掛樂器的轉過身,然后就來到和馬跟前蹲下,但是他目光完全看著神宮寺:“喲,這有只迷途的小貓呀。”
“不好意思,我是犬科呢。”神宮寺玉藻笑道。
樂手哈哈大笑,回頭對自己的朋友們大聲說:“她說她是犬科!居然還有承認自己是母狗的……”
他話還沒說完,人就向后飛去,一下子撞倒了擺在舞臺邊緣的混音器,然后整個人又后空翻一周,這才躺在地上不動彈了。
和馬把竹刀往肩上一扛,看著還沒緩過神來的樂手們說:“還有誰嘴巴不干凈?”
其他人看著和馬,跟中了定身術一樣,忽然有人大喊:“啊!你是那個……那個桐生和馬!”
“對,我就是大阪的救世主、魁星旗的獲得者……”
“他就是那個桐生和馬。”神宮寺玉藻再次打斷和馬的吟唱。
“你別老拆我臺啊,大和撫子。”
“不讓丈夫太過得意忘形,也是大和撫子的任務啊。”
“可我不是你丈夫啊。”和馬說。
神宮寺玉藻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和馬聳肩,決定不再往這方面展開,他一個箭步直接竄上有他胸口那么高的舞臺。
樂手們都面露恐懼,只有鼓手還在繼續打鼓,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和馬向前走了兩步,忽然發現這幫樂手的目光從自己身上移動到了旁邊,于是他疑惑的扭頭,正好看見神宮寺玉藻吃力的爬上舞臺。
和馬:“那邊有樓梯。”
“我爬都爬了。”神宮寺一邊說一邊彎腰,拍打裙子沾上的灰塵。
和馬搶在她彎腰前一刻側移一步,把其他人的視線給擋住了。
“謝謝。”神宮寺直起腰時,對和馬莞爾一笑。
和馬轉過身,看著樂手們:“我來是要跟你們打聽個事情,據說最近有人在賣一種新的藥丸,說是能見到音樂之神。”
那個打扮很北斗神拳的吉他手問:“你是條子?”
“還不是。”和馬回答。
“那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在玩偵探游戲。你們如果不說,我的竹刀會讓你們體驗一下失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