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吃油也很厲害,可費錢了。”
“那……”白鳥刑警欲言又止,忽然低頭仔細查看剛剛一名巡查遞給他的花山昭的詢問記錄——在白鳥抵達之前,有附近的巡警先到了,所以問過花山的基本情況。
“你念明治大學啊。”白鳥刑警一臉釋然的表情。
明治大學作為明治天皇親手建立的學府,和東大同一檔,但是明治大學作為私立學校學費比國立的東大貴得多。
能不靠獎學金念明治大學的,家里非富即貴,甚至可能又富又貴。
這種公子哥,送輛哈雷給自己偶像,根本不算事。
花山繼續問:“桐生老師沒事吧?”
白鳥刑警看了看花山的腰:“你還有空擔心別人?”
“我只是腰腫了,桐生老師可是受到了生命威脅啊!”
白鳥刑警和島方刑警對視了一眼,明顯這倆都覺得花山這話有什么不對。
但是又感覺在這里吐槽,就輸了。
島方義昭說:“桐生沒事,他啊,命硬得很,畢竟是有‘龍’的稱號的男人啊。”
桐生這倆漢字作為姓時的讀音,和“輝龍”相同。
“這樣啊,那我應該可以擇日上門探望?”花山又問。
“我覺得你要是住個院,他就得來探望你了。”白鳥刑警說。
“啊,還有這樣一手啊,那我住個院好了。”
白鳥晃又和島方義昭對視一眼。
島方義昭提醒花山:“桐生他,是男人哦。”
“我知道啊。”花山一臉不解的看著島方義昭。
白鳥晃接過話茬:“桐生君,喜歡女孩子哦。”
“我也知道啊。昨晚他那么賣力去救那位小姐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深愛著她。”花山忽然回過味來了,笑道,“兩位刑警真幽默。我也喜歡女孩子啊。
“我只不過是作為男人崇拜擁有強大力量又才華橫溢的男人,沒有問題不是嗎?”
白鳥晃:“沒問題!當然沒有問題!讓我再來問你一些其他的問題,你知道剛剛圍攻桐生君的都是些什么人嗎?”
花山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是從半路開始看的。”
花山話音剛落,身后就傳來拖長的御姐音:“刑警先生!”
白鳥跟島方一起循聲望去。
穿著和服的女性快步向這邊走來。
不過她的年齡和她那嬌艷得仿佛吉原的媽媽桑的嗓音形成鮮明的對比——大概可能她確乎是媽媽桑,只是擋不住時光滄桑的洗禮。
“刑警先生,我店鋪的暖簾,被人搶走拉!那可是我老伴還在的時候,親手做的暖簾呢!竹子也是從老家那邊專門砍來的!”
白鳥刑警擠出笑臉:“您家的暖簾,現在作為證物被送去做鑒定了,您去登記一下,大概后天就會打電話來叫您去領啦。”
“哎呀,那這幾天我怎么做生意啊?不掛暖簾就開店,町內會和旅游促進會的人會來嘮叨的。”
日本社會的基層組織都是各種町內會,而旅游促進會大致相當于松散的行業公會,而日本這個國家又特別喜歡搞形式主義。
白鳥刑警無奈的攤手:“這也沒辦法啊。”
“刑警先生,您就高抬貴手唄,看您的年齡,一定是說話很有份量的老前輩,您就說‘一個暖簾而已能證明什么呀’,然后把暖簾給我發回來唄。”
島方義昭笑道:“媽媽桑,您可能不知道,您家的暖簾,被桐生和馬君當成騎槍來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