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接住玉藻扔過來的書,放回她面前。
“砸到花花草草不就不好了。好了好了別扔了,我知道啦,我會把你當人來對待。”和馬把剛剛接住的東西一件接一件的放到桌上。
和馬換了個話題:“所以,我們這個道場其實最強的是你對嗎?”
“不對哦。在西方的大陸上,茅山道士們更是從宋代開始就在圍剿魑魅魍魎了。
“而這個列島上神怪們的好日子多過了一些時日,但從信長公火燒比睿山的時候開始,人類就是更強的一方。
“鐵炮和大筒把低級的神啊妖怪啊幾乎趕盡殺絕。明明以前只有劍豪級的強者才能對抗它們。
“再后來吳的兵工廠制造的46厘米巨炮讓所有的妖怪都決定退居幕后。
“然后嘛,B29和廣島的閃光,讓所有妖怪都決定當個普通人,安靜的迎接神代的終末。”
和馬安靜的聽到最后,忽然發現一件事:“所以我們道場最強的果然是你吧?核彈才能讓你當普通人!”
“那已經是25年前了,那時候的我,還是17歲呢。”神宮寺玉藻說,她的話語中聽不出任何的遺憾,“人類的科技進步有多快,神秘的衰退就有多快。
“舉個例子,從阿波羅登月開始,我就再沒見過輝夜姬了。我本來還想找她要點月宮神藥美顏來著,不過,要來估計也不會有藥效,只是普通的藥丸子。”
和馬一臉遺憾:“這樣啊,我還以為從今開始就有大腿可以抱,高枕無憂了。”
“別想偷懶啊!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啟明星。”
玉藻說。
她這話差點讓和馬PTSD犯了,幸好她最后說的是啟明星不是“博士”。
和馬聳肩:“我大概明白世界的大框架了。”
“你明白就好。”玉藻看著和馬,忽然打了個噴嚏,于是她趕忙把衣領的紐扣給扣上了,“還是有點冷啊,現在。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我遇到了可能是這次連環殺人案的關鍵人物,海森堡了。我有點懷疑他是你的同類……同好。”
“哦?”玉藻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你的意思是,他是神官?和尚?像我一樣的妖怪應該已經不多了。小妖怪的話,連生存都成問題,大概不足為懼。”
和馬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見過的妖怪相關的,基本都是詞條,大概那些并不是真的妖怪,而是自己的金手指利用妖怪的特性,來告訴自己那些人的靈魂具有的特質。
海森堡頭頂的“逆教皇”詞條,大概也是類似的情況。說到底,海森堡現在是不是玉藻的同類,還要打個問號。
仔細斟酌之后,和馬問:“你對塔羅牌有多少了解?”
“塔羅牌?命運相關的話題?”玉藻的理解速度,快得有些可怕,“還是說,這次的對手,可能具有能引導命運的特征?”
和馬:“引導命運的特征?你之前也說過,我和北川的命運交織在一起,難道……”
玉藻搖頭:“我并不能預知未來,所有的人都不能。因為命運也好,未來也好,它都在不斷的變化中。”
和馬安靜的聽她講。
“但是,每個人能引發命運和未來的變化的量不一樣,有的人折騰到最后,只能無奈的發現……”
和馬:“平凡是唯一的答案?”
“對。對于這些人來說,命運是注定的。但是另一些人,他們有某種內在的動力,我更喜歡用蘇聯陣營的說法,叫主觀能動性。
“這些人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甚至改變別人的命運。以前,神秘力量強大的時候,我們可以通過觀星找到這些‘命運之子’,但是最近越來越難找了。
“我比較好運,這些年我一直在扮演神宮寺家的大小姐,演完大姐演二姐,不斷的換學校,三年之后又三年……”
和馬聽到這里,好不容易才安耐住內心強烈的吐槽**。
無間道流傳太廣了,臺詞都快刻在和馬DNA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