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沒有窄門,但是你看這個,篭谷直紀在死前,明顯在創作音樂,她的桌上有攤開的樂譜,但是上面寫的東西沒人看得懂。你再看這個,”和馬又拿過另一個死者的現場勘探記錄,“也有樂譜,也是有大量鬼畫符。再有這個,這個發現了一個攤開的空樂譜,上面空空如也。而這一個,則是剛剛把大量的樂譜燒掉。”
玉藻點頭:“確實如此,看起來……但是憑這個不能定罪啊。”
和馬:“關鍵不在這里,關鍵在于,有一個死者,現場沒有樂譜。”
說著和馬抽出一張死者檔案,擺在桌上。
檔案上的名字叫合川星子。
“我發現的死者,合川星子,現場沒有樂譜。她的死法,和別人不一樣。”
神宮寺玉藻皺眉:“后來你抓到了嫌疑人西田順,但是……”
“但是因為又出現了死者,所以判斷西田順不是兇手。”和馬笑道,“會這樣判斷,是因為警方認定這是由同一個兇手犯下的連環殺人案。但是,如果合川星子的死,跟后面那些不一樣……”
玉藻接口道:“西田順仍然有可能是兇手。”
“就是這樣。而且,為什么他要藏尸冰箱?巧合?如果不是呢?”
和馬拿出了西田順的資料,然后用手指指著其中一個位置:“看,保釋西田順的律師,叫柴生田久。他剛好也是URB樂隊主唱的代理律師。”
玉藻:“原來如此,所有的線索都串起來了。”
和馬:“沒錯。西田順知道之后會有一系列的死亡事件,知道這些失去音樂之神眷顧的人會進冰箱自殺,知道這會被判定為連環殺手殺人案,所以他殺了一個人,用同樣的方法偽裝成同一個殺手所為。
“雖然我們仍然不知道西田順以什么樣的方式牽扯進了這件事,但是先抓他準沒錯。”
這時候一直在旁聽的阿茂開口道:“據我所知,這種理由下不來逮捕令。”
和馬:“我抓人又不用逮捕令。”
“私刑是違法的。而且,私刑狀態下獲得的任何信息,都不能作為呈堂證供。”阿茂繼續說。
和馬咋舌,托著下巴又思考起來。
然后,他決定了:“這樣,我們先找到這個西田順,旁敲側擊探探風口。我去打電話給白鳥刑警,西田順是被保出來的,理論上仍然是案件相關人員,他的行蹤要在警方的掌控下。”
玉藻:“好,我家的車隨時可以用。需要我找一找藝術界的關系嗎?這個西田順,曾經是寶冢劇團的吧?一個男人居然混進了本來應該全是女人的寶冢劇團,應該被當成丑聞掩蓋了。
“但是我家出馬的話,說不定有愿意回憶下往事的人。”
和馬:“如果從西田順那里問不出東西,就只能這樣了。”
和馬話音剛落,就聽見門鈴聲。
自家徒弟都不會走正門,一定是從院子過來,所以會按門鈴的肯定是客人。
和馬已經聽見千代子的應門聲了:“來了來了!”
和馬:“千代子!你呆著!我去應門。”
自己剛取得進展,就有人來敲門,從戲劇角度來看,這是“鬼敲門”的可能性很高。
和馬才不會犯那種錯誤呢。
他對阿茂說:“把這些都收拾起來,我去應門。”
“好。”
接著,和馬出了道場,往玄關去。
千代子還在餐廳那邊,不安的伸腦袋看著和馬的行動。
玉藻跟在和馬身后,剛好落下半個身位,算是很得體的距離。
和馬來到門前,開了門。
門外是特務荒卷,還有一個長發的生面孔。
荒卷:“現在方便嗎?桐生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