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晃咋舌:“真拳會么,他們確實有可能提供這種數量的軍火。畢竟他們最近時不時就要在港區和福壽幫交火,為了應對福壽幫,肯定會大量儲備軍火。”
和馬:“那就把真拳會的事務所挨個掃過去不就完了?”
白鳥晃嘆了口氣:“能這樣做我們早就做了。但是面對敵人的火力,我們肯定要出動機動隊,就像昨天那樣,但是出動機動隊有一套很復雜的流程。
“昨天那是緊急狀況,首相府都能看到爆炸騰起的火光了,所以開了綠色通道。”
日本設置這一套復雜的手續,是吸取了二戰前的教訓,防止暴力機關脫離控制獨走。
弊端就是日本的暴力機關干啥都慢。
和馬看了看白鳥晃,又看了看荒卷,然后問:“你想讓我潛入調查真拳會,一旦發現他們有問題就制造借口讓你們闖進去,是這樣嗎?”
白鳥晃搖頭:“如果荒卷沒叫你做過類似的事情,我們確實想拜托你。但現在……我們怎么好拜托一個肚子上開了洞的人干這種事。你就好好養傷吧。”
和馬點了點頭。
這時候病房門又開了,千代子在門口要進門,一看屋里倆刑警,又把伸出來的腳收回去了:“也許我來得不是時候。”
白鳥晃:“不,你來得正是時候。”
島方義昭:“我們要走了,還有事情要忙呢,設置新的搜查本部需要很多人擺椅子搬文件,我們得趕快回去了。”
聽得出來島方義昭刑警對日本警察這套不設置搜查本部就干不了事的尿性頗為不滿。
話音落下,兩人向和馬揮手道別,就向門口走去。
千代子趕忙讓出路。
荒卷也站起來:“我也不打擾感動的家族團聚了,好好安撫這些擔心你的女孩子啊。”
說完荒卷向病房大門走去,這時候和馬才注意到門外有個年齡和荒卷差不多的阿姨,正用愛意拉滿的眼神看著荒卷。
和馬跟阿姨對上目光,阿姨立刻畢恭畢敬的向和馬鞠躬。
大概是感謝和馬了了她老公的一份執念吧。
雖然和馬總有種那人沒死的感覺。
這時候,和馬忽然注意到荒卷留了本書在床沿上,他剛想叫住荒卷,突然想起來這家伙是個特務,特務喜歡用這種秘密的方式來傳遞一些不能說的信息。
于是和馬不動聲色的把書拿起來,翻開——果然里面有寫著字的小紙條。
紙條上寫著:你昨天對付的,可能是KGB的超級戰士。
和馬咋舌。
KGB有冬兵,那CIA是不是該有美國隊長?
和馬正想該怎么處理這紙條,忽然發現這字好像是用水性筆寫的,于是直接把紙條扔進嘴里。
千代子驚訝的看著和馬:“老哥你在干嘛?肚子中槍所以開始吃紙了?”
和馬嚴肅的對千代子說:“沒錯,我突然發現,我其實是妖怪,吃故事的妖怪,寫著故事的書本,對我來說就像奶油蛋糕一樣美味。”
千代子:“聽著像是一種山羊變成的妖怪。”
保奈美看了眼和馬手上的書,顯然一下子就猜到了書的來歷——畢竟她已經在和馬這里呆了一天,肯定知道剛剛病房里并沒有這本書。
保奈美對和馬微笑,然后直接岔開話題:“千代子你一個人來嗎?”
“不,阿茂載我過來的,他說他要用自己的錢買點水果,所以把我放下又走了。”千代子說。
和馬:“真是的,買什么水果啊,浪費錢。阿茂也該自己存錢了,大學學費可貴。”
“我也這么跟他說,但他說這個必須買,哪怕少買一點。”千代子聳肩,然后直接掀和馬的被子,“我看看你哪兒中槍了。”
和馬確認自己確實穿好了病號褲,就沒管千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