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懂了,這姑娘剛剛在觀察自己的表情,通過表情看出來自己爆發了創作熱情,于是她決定把自己的前途,賭在“天才音樂人”剛剛迸發的靈感上。
和馬倒抽一口涼氣,有時候他真的覺得,女孩子們好厲害啊。
和馬:“那么,我給你一個介紹信,你帶著去找他們好了。不過現在他們那個班子剛搭起來,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音響監督……”
和馬一邊說一邊在心里犯嘀咕:說不定庵野這貨,跟岡田那貨兩個人光顧著頭腦風暴了,忘了招人。
藝術家是這樣的,靈感來了就不管不顧了。
“我會去的。”方山知世精神抖擻的對和馬說,和剛進門時判若兩人,“對了,劇團的推薦,我果然還是想要。”
和馬咋舌,和馬倒是不討厭這種貪心的風格,畢竟自家妹妹也賊貪心。
不過給推薦的是玉藻,所以和馬看著玉藻,意思是“這個就你來決定”。
“那我等寫完推薦信,會寄到您所屬的事務所,經紀人桑,方便留個名片嗎?”玉藻的敬語說得非常熟練。
經紀人趕忙上來笑呵呵的遞上名片。
玉藻收了名片,又問道:“茶……還要沏嗎?”
“不了,我們這就走了。”方山知世趕忙一邊說一邊站起來,“祝桐生老師早日康復。”
和馬點頭:“借您吉言。”
然后方山知世和經紀人就離開了,經紀人出門的時候沒有忘記回頭把門帶上。
玉藻過去確認過門已經關好后,回來看著和馬,笑道:“這個姑娘,是帶著枕營業的決心過來的。”
“看出來了。演藝圈對出不了名的女孩真是殘酷啊。”
“讓我想到以前的吉原。”
“你還當過藝伎?”和馬問,提到吉原自然就會想到藝伎。
“不,我當過媽媽桑。”玉藻說,“大部分時候,姑娘們去唱歌跳舞,給恩客們殺必死,我在旁邊彈三味線。”
“這樣啊。”
玉藻繼續說:“我背后的紙門是活版門哦,藏著店里的用心棒(保鏢),一旦有客人不守規矩,我就故意斷一根琴弦,我雇傭的浪客就會從活版門后出來。”
和馬:“啊,這、這樣啊……”
“一般浪客不會砍死客人,最多廢他手指什么的。但是又一次,犯事的家伙是附近藩主家的惡少,于是他糾結了一大堆武士砍了進來,浪人桑力戰不敵,身中數刀死了。”
和馬咽了口口水:“然后呢?”
“然后路過的水戶黃門亮出了腰牌。”
“你給我差不多一點!”
玉藻哈哈大笑,然后看著和馬:“你信了?”
“水戶黃門出來之前信了。”和馬嘆氣,“我居然相信狐貍的話……當年陳勝吳廣就是信了狐貍的話大楚興陳勝王才起義,最后給人摘了桃子。”
玉藻驚訝的看著和馬:“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干的?”
“你干的啊!”
“騙你的,我是本土妖怪,我沒去過中國。”
和馬狐疑的看著玉藻。
這段位,太高了,好可怕。
玉藻微微一笑:“我剛剛,活用了現代心理學的大量成果哦。”
和馬:“你說是就是吧。”
“和馬你學習過現代心理學之后,也能自如運用這種話術哦,你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