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轉身,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過了幾十秒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去給白峰雨音包扎。
他坐起來,找到剛剛超級戰士扔在地上的醫療包,撿起來走向雨音。
和馬也沒學過包扎,反正他就拿出消毒噴霧,把有血的地方一頓噴,然后再拿出繃帶把有血的地方一頓纏。
弄完之后他先去確認了一下坂田晉作的狀況。
很遺憾,花臂大叔已經離開了。
接著,他回收自己的刀和刀鞘,還把插樹上的斷時晴雨也給拔了下來收好背在背上。
最后,他背著三把刀,用標準的公主抱姿勢抱起雨音,向院門走去。
直到這一刻,他的心情才放松下來。
之前一直專注眼前工作的大腦也活躍起來,第一個想法是:臥槽,我經歷了什么?
他后知后覺的看了眼還在燃燒的眼鏡蛇直升機的殘骸,現在從殘骸起的大火已經點燃了剛剛雨音所在的建筑。
接著,和馬扭頭看了眼倒在距離院門不遠處的白峰總吾,老頭的腦袋看起來就跟個椰子一樣掉在干癟的身體旁邊。
再接著,他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女孩。
女孩依然在昏睡中,但是呼吸平穩。
和馬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所以暫時停下來,把女孩的腿那邊放下,空出左手摸了摸口袋,把剛剛女孩給他的發夾摸了出來。
他把發夾重新夾到女孩的頭發上。
再次抱起女孩,和馬走上階梯,進入剛剛坂田夫婦鎮守的房間。
極道們從另一邊的門沖出來,一看和馬抱著重傷的會長就大喊起來,那猙獰的表情仿佛要把和馬生吞活剝。
這時候雪子在木村信盛的攙扶下出現在房間另一側和馬剛剛弄出來的破洞前。
雪子喊了些什么,和馬根本沒注意聽。
他現在只想哼一首勝利之歌。
就剛剛自己沖進來的時候哼的《BeatTheDevil'sTattoo》好了。
他哼起來。
極道們都用恐懼的目光看著他,然后默默的后退,讓出路來。
和馬覺得哼旋律還不過癮,他得唱。
于是他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唱起來:
Youhaveforsaken,Alltheloveyou'vetaken.(你被這世界遺棄bai,珍愛的全被奪走。)
Sleepin'onarazor,There'snowherelefttofall(身陷絕境,無路可退)
Yourbody'sachingEveryboneisbreakin(病痛折磨著你的身體,所有的骨頭都在哭泣)
你無法擺脫,只能繼續忍受)
別人的夢想,你需承擔于肩上)
和馬哼著歌,抱著救回來的女孩,一路前行。
到了白峰會的門口,他看見手上帶傷的關俊二領著一大幫極道堵著門。
門外,是紅藍閃爍的光芒。
關俊二忽然讓開路,對和馬做了個請的手勢,于是極道們訓練有素的讓到兩邊。
和馬繼續前進,同時不忘哼歌。
Youcannotfightit,Alltheworlddeniesit(你無法抗爭這些,全世界都是你的敵人)
放棄幻想,化身惡魔)
和馬大步走出白峰會的大門。
白鳥晃刑警雙手叉腰,站在大量警車的最前方看著他,臉上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白鳥身后,高山刑警正在下令,在他的指令下,早就待命的醫護人員沖向和馬。
突然,和馬注意到警察封鎖線外,聽著一輛不起眼的小轎車,轎車副駕駛的車窗開著,柴生田久正從窗戶里看著和馬。
和馬把懷中的女孩交給醫護人員,然后拒絕了也上擔架去的建議。
他站在原地,一邊哼唱,一邊用手必出手槍的手勢,對準柴生田久。
叭
和馬把槍口上抬,仿佛西部牛仔。
柴生田久抿著嘴,這時候汽車后座上的大人物做了個手勢,于是柴生田久不再看和馬,搖上車窗。
車子啟動,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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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beatthedevil'stat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