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奈美把行李什么的都交給鈴木管家處理,自己往和馬跟前一站,輕輕撥了下頭發。
和馬:“做了個新發型?”
“嗯,學校里一位我尊敬的教授跟我說,我之前的發型會給人一種我一畢業就馬上嫁人當賢內助的感覺,一點也不像現代女性。”
保奈美之前一直是那種偏傳統的公主頭來著,現在她換了由松圣子帶起來的流行發型,看著確實比之前更有現代職業女性的感覺了。
和馬調侃道:“你這發型說改就改,你爺爺沒發飆嗎?”
“發了呀,好大脾氣,但是我不怕。”保奈美露出自信的笑容,“反正我連婚都推過了,無所畏懼。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跟爺爺攤牌,說我要競選議員,像撒切爾夫人那樣。”
和馬挑了挑眉毛,他已經能想象南條老爺子爆血管的模樣了。
保奈美拍了和馬一下說:“沒事啦,我和爺爺已經和解了,才不是因為和家里鬧崩了才躲過來呢。
“鈴木管家這一次狠狠的吼了我爺爺,‘小廣,作為家長難道不應該全力以赴支持保奈美嗎’‘看到現在狹隘的你,惠理子會哭的’,我反而被嚇了一跳呢。”
和馬聞言不由得看了眼通往二樓的樓梯,鈴木管家應該正在二樓放行李。
“那個鈴木老伯居然會這樣?”他將信將疑的問。
“我也很震驚啦,爺爺居然被叫做‘小廣’。”保奈美說完這句忍不住笑起來,露出日本女性少見的整齊的牙齒。
和馬也笑了。南條廣那么威嚴一個老頭子,確實和X醬這個稱呼不搭調。
“不過總之,結果好一切都好!”保奈美頓了頓,又摸了摸自己的劉海,“你還沒跟我說這個發型怎么樣呢。”
和馬豎起大拇指:“很不錯啊,你趕快進道場給備前長船一文字正宗看看,它肯定老喜歡了。”
保奈美哈哈大笑,還打了和馬一下,顯然把這當玩笑了。
她彎下腰,脫下鞋子換上拖鞋,然后自然而然的挽起和馬的手臂:“帶我去看看這兩個月要住的房子吧。”
“這邊請,我尊貴的女士。”和馬擺出英倫范,一邊用英語說,一邊對著他家那木制的絕對和風的樓梯做了個請的手勢。
保奈美點點頭,隨后就在和馬的引領下上了二樓。
“第一個房間高見澤學姐的……話說之前睡衣派對你不是在這二樓住過嗎?”和馬忽然想起來這茬,“根本不需要我帶著再給你介紹一次嘛。”
“哎呀流程還是要走的嘛,而且那時候我們都睡在晴琉現在的房間里,并沒有去過隔壁哦。”
和馬想聳肩,但是肩膀現在處于負重狀態,上臂更是仿佛莫斯科前的德軍一樣陷入了泥濘之中,聳不動。
晴琉的房間房門大開,里面的陳設一覽無余。
雖然她才住了幾周,但這房間已經完全被染上了她的色彩,到處都扔著翻開的音樂雜志,看完的漫畫也隨手扔在一邊,地上鋪的鋪蓋卷也完全沒有收。
她的斷時晴雨擺在墻角,上面還扔了一件換下來的小背心。
總之一看就是非常搖滾的樣子,放著不管大概很快會垃圾堆成山并且“長”出蟑螂和老鼠吧。
保奈美:“晴琉看來已經完全適應了在道場的生活嘛。”
和馬:“千代子,你來看晴琉的房間……”
他話音未落,就聽見啪嗒啪嗒的腳步聲,然后上身一件小背心,下身一條牛仔熱褲的晴琉就沖上二樓,因為沖得太快雙馬尾都高高飛起。
“我馬上就收拾!小千你別上來!給我半小時!”
說完晴琉狠狠的瞪了和馬一眼,沖進自己房間,哐當一下把門甩上。
保奈美笑開了花:“真是有活力啊,完全看不出來不久前才經歷那種事情呢。”
話音剛落,晴琉就拉開一條門縫,盯著保奈美:“沒錯,我超級堅強的,懂嗎。”
和馬:“好啦,我們懂的。下次晚上寂寞了別鉆我被窩啊。”
“我才沒有鉆過叻!”晴琉大喊,然后哐當一下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