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一改平時沒心沒肺的舔狗表現,一臉凝重:“是啊,又是霸凌。我是沒想到上了大學還會有霸凌出現。不知道成了社會人還會不會遇到這種事情。”
恐怕——還會。
不過花山這種富二代,在日本這個社會體系下,大概沒多少人會在成為社會人之后還來霸凌他。
花山嘆了口氣:“總之,霸凌開始了,也不知道誰做的,說不定是像東方快車謀殺案那樣,是整個幻想生物研究會的人一起執行的私刑。然后我聽說在開學前一天,小澤同學從渡邊君租的公寓樓的樓頂跳了下來。”
和馬:“渡邊君的公寓?”
“是啊,是一棟有點年頭的團地樓。”
團地樓這個稱呼,有點類似“赫魯曉夫樓”,是指由“日本住宅公團”負責開發的一系列地產項目,簡稱團地。
團地樓設計上確實參考了蘇聯的赫魯曉夫樓,同時也結合了日本的長屋文化——在戰前日本有大量的長屋,這是一種類似大宅院的公共住宅,主要給底層人居住。
而團地樓主要安置的是戰后發展帶來的大量的中產家庭。
戰前的日本并沒有這種數量的中產,所以由長屋到團地樓也算是體現了日本社會的進步。
花山頓了頓,像是在回憶細節:“好像……渡邊君也不算太富裕,只不過父母都是東京本地人,還是大企業的一般會社員,靠著工薪能供渡邊上明治大學,也就這樣了。
“所以渡邊沒有像我一樣租神田川附近的出租公寓,而是在團地樓里面租了個套間——當然我租神田川的公寓是為了體驗生活……
“我聽說被盜的相機挺貴的,渡邊君為了買它在高中最后一年的暑假打了整個暑假的工。”
和馬:“真的假的?”
“應該是真的啦,但是我還聽說,相機丟了之后,是渡邊攔住大家質問小澤,還親口說了‘不是小澤’,不過這份善意卻在渡邊死后,讓小澤的處境更嚴酷呢。
“畢竟霸凌者認定了小澤就是兇手,‘居然以德報怨,不可饒恕’,大概就是這樣。”
花山停下來,嘆了口氣。
和馬手指敲打著榻榻米:“又多了個小澤君。之前我調查,完全沒有人跟我說有這號人。神主大概不認識小澤,而明治大學幻想生物研究會的眾人又不愿意提……然后就是你,你在拉肚子!”
花山一愣:“誒?所以,這怪我嗎?”
和馬:“好吧,不怪。以后記得吃東西小心點,別什么都吃。”
“可是,看到辣味的冰激凌,會想試試看也是當然的吧?”花山據理力爭,“你們沒想試試看嗎?”
美加子:“我是挺想試試看的,但是一想到你的慘樣,就算了。”
和馬:“你甚至沒有美加子有分寸!”
美加子大呼:“你什么意思啊!”
花山嚴肅的點頭:“師父教育得對。”
“喂!你們兩個都什么意思啊!”
和馬:“別在意,對了,美加子你不是還要和我晨練嗎?走吧……”
話音剛落,和馬就聽見空中傳來引擎聲。
是直升機的引擎聲。
他快步走到窗邊往引擎轟鳴傳來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一架帶有美國海軍陸戰隊標志的支奴干雙旋翼直升機從空中飛過。
什么鬼?美國人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