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還有個老太太,是村長兼旅游促進會會長向井瑛太的媽媽,老太太這兩天一直在村公所照顧兒子,你也見過的。”
史密斯點點頭:“嗯,我們不等了,先開始吧。你們每個人報告一下自己剛剛在什么地方,有誰能為你們作證!”
話音剛落,史密斯的耳機里就傳來急促的呼叫:“緊急呼叫,鷹眼的雷達丟失了騎士74,重復,鷹眼的雷達丟失了騎士74,最后坐標如下……”
史密斯咋舌:“厚禮謝特。”
突然,他一個激靈。
“李!去找那個老太太!”
李還有些茫然:“哪個老太太?”
“那個叫向井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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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洛特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厚重碎片,摸了摸腦門上的洞。
子彈應該是被卡在了頭骨上,這一次他完全是撿回了一條命。
他的腦袋現在就像是連續一個月沒睡覺一樣,抽風一樣的疼痛不已。
蘭斯洛特從飛機殘骸里拽出小型急救盒,拔出擠壓式嗎啡注射器,咬掉封蓋,正要注射,卻突然想起來好像沒有教過頭部中彈該把嗎啡扎哪兒。
畢竟頭部中彈一般就死了,沒有用嗎啡的必要了,所以訓練里也就沒有教。
想了想,蘭斯洛特把嗎啡扎在左肩膀上——這本來左半身受傷時的處置方式。
應該是心理作用,嗎啡注射之后,蘭斯洛特立刻就覺得疼痛減弱了。
“沒想到會被一個老太婆算計了。”他嘀咕道。
蘭斯洛特當然有防備敵人趁亂潛入支奴干,他自己就喜歡干這樣的事情,沒理由不防著別人這樣做。
但是看到對手是個老太婆的時候,他還是愣了一下,結果就被打中了腦殼。
像這樣的對決,一瞬間的愣神就能分出勝負。
可惜對面看到腦殼中槍就沒上來補槍,不然特工蘭斯洛特的光輝一生就得在這里畫上休止符了。
嗎啡開始生效,疼痛真的開始消退了。
蘭斯洛特決定先來一根煙壓壓驚,可以的話再開瓶啤酒,慶祝一下自己十年來的首次任務失敗。
他摸了半天才摸出一根完全壓扁了的香煙,叼在嘴上,再摸出火柴——自從他的ZIPO打火機在槍戰中被打漏油然后又被點燃燒光了他的胡子后,他就和那些老牌特工一樣用火柴了。
剛點上煙,不遠處在燃燒的直升機殘骸上忽然脫落了一大塊,發出了好大的聲音。
蘭斯洛特嚇一跳,盯著直升機殘骸看了好幾秒,決定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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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墜機點三公里的路邊車站。
日本有很多這種開給偏遠鄉村的車站,孤零零的佇立在沒有人煙的曠野里,一天可能就早晚兩班車經過。
為了方便等車人,這種車站往往會配一個小休息室和一部投幣式的公用電話,如果是靠近東京之類的大城市,可能還會配備有無人售貨機。
向井老太太把剛剛干掉的等車人拖進小屋后的陰影,換上了那人的衣服。
然后他輕輕一抹臉,面容就發生了改變,竟然和剛剛死掉的倒霉蛋一模一樣。
他從錢包里掏出硬幣扔進公用電話,然后撥通了記憶中的號碼。
“喂,是我。”電話接通之后,他用老太太的聲音說道,“貨物我回收了。沒有任何人通知我桐生和馬身邊那個女人是特么的玉藻前。昨天我以為她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所以沒識破我的偽裝,但是今天美國人就派了取貨的人來,我覺得我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