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這半邊賽場的觀戰者,現在鴉雀無聲,就連一直不消停的美加子也閉上了嘴。
和馬心里咒罵了一句:靠,好想掏槍啊。
能掏槍這局面就解決了啊!
就算不能掏槍,也讓我用一下黑龍啊。
他又回想起之前手持AK在樓頂和真拳會激情對射的場景了,現在他就覺得卡拉什尼科夫掃射時的抖動是那樣的令人愉快。
這時候裁判開口了:“桐生君,不要消極比賽。”
和馬:“那你讓他進攻啊!”
“談洲樓選手擺出了攻擊的架勢,而你一動不動。”
主裁判說。
和馬雖然不爽,但是也只能承認,外表看起來自己確實是更加消極比賽的那一方。
于是和馬也擺出了要突刺的姿態。
這樣暫時裁判也不能說什么了。
忽然,和馬看見近馬健一出現在二樓觀禮臺,遠遠的看著這邊。
近馬健一是高中組,大大咧咧跑到大學組這邊來“不合規矩”,所以只能上看臺。
這時候,和馬忽然想到了近馬健一的流派:無外流。
然后靈感來了。
他忽然看見了一條擊碎面前不動明王的絕對領域的道路。
他深吸一口氣。
下一刻他踏步向前。
談洲樓博司立刻怪叫起來:“wrrrryyyy!”
高舉的竹刀雷霆萬鈞之勢砍了下來。
和馬也突刺出去,雙方幾乎同時命中——
主裁判想都不想就舉起京都大學的旗幟:“京都大學,一……”
“等一下!”和馬大喊,“我不同意!談洲樓同學沒有踏步向前!”
主裁判話到嘴邊給噎回去了。
剛剛和馬得本,裁判以沒有殘心為由,讓和馬的打突無效。
說實話這屬于比較嚴格的判罰了,那么按照嚴格的判罰標準,攻擊之前沒有踏步,是構不成一次完整的攻擊的。
談洲樓博司剛剛一動不動,就等和馬沖過來然后揮劍,按這個標準自然這一擊不算。
觀戰的人剛剛都看著主裁判用殘心這個理由把和馬的打突給判沒了,現在全都開口附和起來:“對啊,沒踏步啊。”
美加子直接打開兩把軍扇,跳起了大神:“黑哨!黑哨!”
這種時候還是挺感激她這活寶在場的。
主裁判咋舌,看了眼京都大學的社團經理鬼庭小姐。
后者干脆不理他,只是低頭整理隨身道具箱里的東西。
然后主裁判咬了咬牙:“抗議有效,得本取消。”
和馬:“等等!只取消了他的本,我的呢?”
“你已經提前被打中了,我怎么可能讓后命中的人得本?”主裁判瞪了和馬一眼。
和馬立刻把目光轉向談洲樓博司:“這就是你的武道嗎?靠裁判的偏袒?”
主裁判厲聲喝道:“你剛剛也聽到主辦方的說法了。對我有意見,比賽后你盡管投訴,但現在我是這場的主裁判!”
和馬哼了一聲,回到了起始線。
背對談洲樓博司的時候,他嘴角忍不住上揚。
他本來就沒指望這樣贏。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和馬對上了徒弟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