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口吻,你覺得我很難對付?謝謝。”談洲樓博司說著接過麥茶,一口喝完,把杯子還給鬼庭小姐。
和馬:“剛剛你像個不動明王一樣站在那里,確實棘手。”
“但現在你發現自己能接下我的攻擊了。我本來以為你肯定不會再接我的攻擊了,就算看起來正面出劍也要提防你耍詐。
“可你踏步的那個瞬間,我知道你要接我這一劍。”
談洲樓博司說著露出自嘲的笑容:“示現流居然被正面接了一劍還反打,我回去要被師父和老爹罵死了。”
這時候鬼庭小姐忽然用纖細輕盈但是存在感十足的聲音說:“最后一擊還挺帥的。”
談洲樓博司瞪大眼睛,像極了忽然得到女神嘉許的純情男生:“我嗎?”
“不,桐生君。”
談洲樓博司肩膀立刻拉慫下去。
和馬雖然沒看身旁妹子的表情,但他能聽到保奈美的呼吸一下子變重了。
這種細微的變化,也就和馬這強化過聽覺又熟悉保奈美平常呼吸聲的人能察覺到。
但是這時候賽事主辦方的書記員喊道:“雙方的經理呢?過來填一下表格。”
這大概是分出勝負之后必然要做的文書工作。
鬼庭小姐立刻轉身,一邊快步奔向記分牌,一邊揮舞右手:“這里這里。”
和馬扭頭看徒弟們:“你們不用去人?”
“你讓一個慶應義塾大學的人替東大劍道部去簽名?”保奈美反問。
和馬便把目光轉向玉藻。
“我是新怪談研究會的。”玉藻兩手一攤。
這時候和馬眼角余光已經看到花城學長奔記分牌去了。
記分牌上大分顯示是五比四。
光看比分可能給人一種雙方有來有回殺得難解難分的印象。
盡管事實上是無敵的呂布打了五個。
美加子看著記分牌旁邊那小桌,突然笑道:“花城學長和人家的頂級美少女一比,有種東京大學輸了的感覺呢。和馬啥時候把那姐姐拐我們道場來?”
保奈美咳嗽了一聲:“京都離東京很遠的,新干線都要四個小時呢。”
“呀,人家可能明年就畢業了,到東京來工作的話不就可以拐進來了嗎?”
和馬:“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萍水相逢罷了。”
話音剛落,談洲樓博司就插進對話:“那么,這次我們就此別過。”
和馬趕忙回應:“好,一路走好。我們會把京都大學那一份一起贏下來的。”
談洲樓博司本來要走,聽到這句停下來,看著和馬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他開口道:“作為敗軍之將,我本來不該多說什么,畢竟我現在說啥都會被人認為是在為自己的失敗開脫。
“但是作為不打不相識的朋友,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提醒你一下。你的技藝還有許多可以磨練的地方,你能戰勝我,應該是勝在實戰和精神上。
“一旦遇到實戰和精神旗鼓相當的對手,你必然會陷入苦戰。”
和馬點頭:“我也有同感。”
其實不是同感,是單純的比較等級。
自己劍道等級落后談洲樓博司一截。
這個等級的落后,實際表現出來就是劍道技巧不夠純熟。
談洲樓博司又說:“我想你可能用了太多時間來處理和女孩子之間的關系,女人只會影響出劍的速度。”
美加子:“咦,你剛剛誤會鬼庭小姐在說自己的時候……哎呦!”
美加子蹲下身去,揉著剛剛被保奈美踩到的腳趾頭。
談洲樓博司已經聽到了美加子的話,他嘆了口氣:“青春嘛,就是暴走的*欲。”
美加子:“啊咧,想不到你還挺文藝。”
“我好歹也是考上了京都大學的人啊。京都大學可沒有推薦入學這種機制哦。”
說完談洲樓博司把竹刀往肩上一扛,轉身大步走向選手席。
鬼庭小姐這時候也處理完事情往選手席走,一邊走一邊往和馬這邊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