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看著和馬:“中場時間差不多到了,做好準備。”
和馬點頭。
保奈美一邊幫他戴面罩一邊說:“我去了解下高中組那邊的狀況。”
“辛苦了。”和馬輕聲說,然后把注意力全都放到新的對手身上。
他可不想陰溝里翻船。
對手倒是很禮貌,還沒進入行禮環節呢,就先對和馬說道:“桐生桑,我昨天就認真的看了你和無所野尾桑的對決,獲益良多。
“我和分析組的同學研究了一晚上你的技術特點,結論是你是一位幾乎沒有破綻的對手。”
和馬看了眼筑波大學選手席那邊那龐大的輔助人員陣容,不免心生好奇,便接腔道:“你說幾乎沒有破綻,也就是說你們最后還是找到了我的破綻?”
“是的,來自形體語言方面專業的同學總結了你的一些習慣性動作,并且制定了針對對策。先鋒和次鋒的兩位同學應該也了解過這些,但顯然他們沒能好好的抓住機會。”
和馬“哦”了一聲,心想原來前面那倆也知道這些啊,那看來就沒什么好擔心了。
但筑波大學的中堅又說道:“我想先鋒和次鋒沒有抓住機會,大概是因為他們還不夠相信科學分析,而是更相信傳統劍道訓練的那一套。但我不一樣,我本來就是物理工學系,我相信科學。”
和馬想說,那你和我家那個整天嚷嚷著所有靈異都會被科學解釋的狐妖一定很有共同語言。
這時候裁判發令:“禮!”
于是和馬打消了回話的念頭,專心行禮。
做完流程,裁判的口令立刻又來了:“筑波大學劍道社,中堅,對東京大學劍道社,先鋒,開始!”
和馬決定先進攻,看看這個相信科學的大塊頭應對得怎么樣。
然后結果讓他略微有些驚訝。
對方的應對十分的迅速,確實有種看穿了自己攻擊套路的感覺。
——有點意思啊。
既然對手自詡吃透了自己的套路,那只要自己做點平時自己不會干的事情不就好了嗎?
和馬用了一秒鐘想自己平時在劍道對決里不會做的事情。
結論很明顯,果然自己最不會做的事情,就是用天然理心流的招式啊!那只要現在用了天然理心流的招式就能打對面一個措手不及了!
然而這個應對思路有個巨大的問題,就是和馬真的完全不會天然理心流。
和馬瞥了眼選手席上的晴琉。
自從晴琉住進了桐生道場,和馬就時不時的拿她刷經驗——不對,是和她切磋,所以和馬還挺熟神道無念流的基本招數的。
和馬正打算按照記憶里晴琉用的招數依葫蘆畫瓢,忽然一個更妙的想法跑了出來。
對方有專業的分析師啊,應該知道跟我很熟的人都什么流派才對,說不定會猜到我還會使什么流派的招數。
我得更出奇制勝一點。
于是和馬橫下一條心,把竹刀舉過頭頂,擺出了上段的姿勢。
我的朋友里就沒有用示現流的,對方肯定想不到這一手!
當然示現流這個上段下劈學問很多的,并不是單純的熟能生巧。
但是沒有關系,和馬的目標只是擾亂對方罷了。
待會一聲怪叫嚇唬下對方,是否真的劈出示現流的氣勢都不重要。
甚至不需要真的下劈,怪叫完了之后變招就好。
對方一看和馬擺這個架勢,明顯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