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泉老太太皺著眉頭看著他:“真的?”
“真的。”和馬苦笑道,“但是我學習理心流一直學不過妹妹,所以就開始學別的流派。我妹妹確實是正統的理心流傳承。”
但是,千代子最近練劍道都是跟和馬練的,所以也開始后滾翻什么的玩得飛起。
理心流在桐生這一支,大概是沒了。
上泉老太太顯然進入了回憶模式,她雙眼看著天空,沒有對焦,嘴里念叨著:“理心流,桐生……等一下,你爺爺是不是叫桐生達雄?”
和馬點頭:“是啊,您認識?”
“我打敗過他。”上泉老太太輕描淡寫的說,“那時候他號稱花劍客,到處拈花惹草,然后惹到我身上來了,于是我就打敗了他。”
和馬:“啊……這……”
“他居然真的有道場啊,我以為是為了泡妞吹的牛呢。”
和馬一臉尷尬:“確實不是吹牛。但是……我家道場從爺爺那一輩開始就衰落了,我記事的時候就沒幾個徒弟。”
“這樣啊。”上泉老太太搖了搖頭,隨后話鋒一轉,“不過,他能有你這樣的孫子,說明桐生一脈命不該絕。”
不不,其實已經完蛋了,要不是我逆天改命,道場已經沒了,千代子也不知道被賣到哪個極道的馬欄去……
和馬當然不可能把這些說出來,只能在旁邊附和著老太太。
這時候,越過門口的矮墻可以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在門前停下。
“扶我起來。”老太太說。
和馬把老太太扶起來的當兒,轎車車門開了,下來的人讓和馬愣住了。
南條保奈美的爺爺南條廣下了車,掃了眼小院,最后目光落在和馬身上。
老頭子一身黑色的和服,胸口別著白花,明顯有備而來。
“這位是?”上泉老太太直接問和馬。
和馬:“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徒弟南條保奈美的爺爺,南條財團的董事局主席……”
南條廣大步流星的進了院門,對上泉老太太鞠躬:“上泉太太,非常抱歉沒有預約就貿然來訪。”
上泉老太太揮了揮手:“無妨,畢竟是外子的入室弟子的關聯人士。請在這邊簽名吧。外子還沒有化妝,所以今天你只能隔著一層布看他。”
南條廣嚴肅的點頭,寫上名字之后,回頭示意跟班把花圈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和馬秒懂,這個花圈擺在這么顯眼的位置,后來者都能看得到,知道他南條廣來過。
老頭精的啊。
這時候保奈美迎出來:“爺爺,你怎么來了?”
“我看中的孫女婿候選的師父過世了,我怎么能不來。”老頭如此說道。
保奈美臉一下子紅了:“爺爺,還沒有確定呢。”
南條廣瞥了和馬一眼,一副“你看著辦”的表情。
保奈美:“去瞻仰這邊走。”
“嗯。”南條廣點點頭,然后對上泉老太太微微欠身鞠躬,然后對保奈美說,“帶路吧。”
南條爺孫倆一走,上泉老太太就對和馬說:“攻勢很凌厲啊。之后是不是還能看到你別的徒弟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