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有個鳥居孤零零的立在廣闊的水域中。
看起來倒是很像嚴島神社的水中鳥居。
只是嚴島神社周圍可沒有這么大片的彼岸花田。
而且這些彼岸花看起來連根莖和葉子都是紅色,一點綠都沒有。
自然界有這樣的植物存在嗎?戸祭晃不知道。
他四下張望,尋找那個紅衣身影,卻只看到一只龐大的兇獸正在嗅著他的味道。
“我……柴生田久先生還在等著我。”
“沒有人在等你。”兇獸說,“這里就是你的終點。合川法隆先生希望你永遠從世界上消失。”
戸祭晃:“我……我沒有留下任何手尾!不會有人查到那和我們有關的!而且我驗證了公司的理論,主動讓幽靈附身是可行的!
“我要見合川先生!我為公司立過戰功!”
兇獸張開大嘴,一口咬掉了戸祭晃的頭顱。
無頭的尸體向后倒下,兇獸砸吧砸吧嘴。
“不好吃。”她變回人形,伸出血淋淋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還是……那只狐貍養的那個人類,看起來比較美味。”
她腳邊,戸祭晃的無頭尸體身上一簇簇彼岸花飛快的發芽,生長,盛開。
尸體仿佛被花朵吸干了一樣,迅速癟下去,連同衣服一起消失不見。
但是手表被留了下來。
她撿起手表,甩了甩水,隨手扔給旁邊的人。
柴生田久接住手表:“那我就拿這個向合川先生交差了。”
“從我的領域里滾出去。”
“那可不行,我又不是桐生和馬那樣的人杰,我自己出不去的。”柴生田久向她鞠躬,“只能麻煩您了。還有,不要把我放在離案發現場太近的地方。”
她惡狠狠的瞪了柴生田久一眼,咧嘴露出獠牙:“你挺能說啊。”
“我是律師啊。”
“我最討厭能說的人類。”
“那真是遺憾啊。”
她瞪著柴生田久看了幾秒,然后像是突然失去了興趣一般:“算了,你這家伙,肯定很難吃。”
說完她邁步向前走,柴生田久趕忙跟上。
“您剛剛說,‘那只狐貍’是什么意思?”柴生田久忽然問。
“桐生和馬身邊不是有個叫玉藻的女人嗎?這是一個冷笑話。”
“冷笑話啊……”柴生田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桐生和馬,真的是靠自己的力量離開常黯的嗎?”
“當然。”
“了解。”柴生田久沒有再說什么。
下一刻,兩人重新回到了現世。
“這里離隧道十三公里,至于怎么撇清關系建立不在場證明,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她揮了揮手,“再見了。”
柴生田久:“你至少把我放在容易叫到車的地方啊。”
“才不要叻,我這邊回家方便。”少女換了副關西腔,身上的和服也早就變成了西裝校服。
她把校服的上衣綁在腰間,這個穿法到是和她那小麥色的肌膚很相配——辣妹都這么打扮。
改短的西裝校服裙下面,露出一雙健康無比的大長腿,一看就很適合練長跑那種。
現在這個場景,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完的高中辣妹被客戶送到家門口。
柴生田久看著遠去的少女,嘆了口氣,開始尋找附近有沒有什么可以確定自己位置的地標。
當然,更重要的是找個電話亭,向合川先生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