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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馬這邊,這一世的他作為習武之人有了早起的習慣,一大早就起來,到院子里晨練。
同樣早期的還有保奈美和晴琉,三個人一起看著朝陽下的鹿兒島灣練揮刀,這場景還挺和諧的。
突然,和馬聽見屋里電話鈴聲大作。
“電話居然修好了?”他嘀咕道。
昨天一整天上泉老頭這小房子都沒電也沒有通電話,和馬一下子想到上輩子日本在福島事件后重建的垃圾勁頭,就不由得擔心這電十天半個月來不了。
現在看來這個年代的日本還是比較昭和的,至少電話一天就搶通了——等等,現在好像就是昭和時代。
還有八年才會變成平成廢物。
電話鈴聲響了幾聲之后就戛然而止,然后和馬聽見玉藻的聲音:“摩西摩西?是的,這里是。荒卷先生?是的,他睡在這里,好的,好的。”
接著和馬聽見荒卷咚咚咚下樓的聲音,那腳步聲跟美加子一樣重——反過來講美加子的腳步已經重得趕得上一個成年男子了。
美加子,難道要開始像重型坦克方向發展了嗎?
“我是荒卷,”屋里繼續傳來聲音,“什么?什么時候的事情?知道了,我馬上出發。”
和馬咋舌。
他估摸著可能是戸祭晃死了,要么就是川仁元司死了。
考慮到川仁元司帶詞條還有那么高的劍道等級,命應該比較硬,所以大概是戸祭晃掛了。
和馬一邊揮劍一邊聽著屋里的動靜,聽到荒卷急匆匆的上樓又下樓,在玄關耽擱了一小會兒大概是在穿鞋,接著這位公安用粗暴的動作打開房子的正門闖了出來。
和馬看他的時候,發現他領帶都沒系,就那么搭在脖子上。
看起來就是個快遲到了的上班族。
和馬:“戸祭晃死了對吧?”
“對。”荒卷停下來,一邊看向和馬一邊系領帶,“看來我們都預感到了最糟糕的情況。可惜我們是公安,不是特高科,不然昨天我就福岡抓戸祭晃了。”
和馬:“你要是特高科,總有一天你要來抓我的,還是不要了吧。”
荒卷停下動作,盯著和馬看了好幾秒:“是啊,說明現在比戰前還是好,好得多。”
和馬:“可以更好一點。”
荒卷笑了笑了,轉移話題:“我去福岡,你有什么建議嗎?”
“我能有什么建議,就算福爾摩斯斷案,也要先看案發現場啊。”
荒卷抿著嘴,一臉認真的想了幾秒,搖頭:“不行,正經的刑警要把非涉案民間人士帶進現場都很難,我還不是刑警。等我看完現場給你詳細講吧。
“對了,你剛剛其實說錯了。戸祭晃法理上沒死,只是失蹤了。”
和馬驟起眉頭:“失蹤了啊……”
他隱約有種預感,這可能和神隱有點關系。
于是他說:“我來猜一下,他失蹤前最后出現的地方,是在關門海峽隧道附近?”
荒卷本來手都放到院子那扇矮門上了,忽然停下來,扭頭看著和馬:“你怎么猜到的?”
“因為我差點就在那里神隱了。”和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