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荒卷終于找到了竊聽器。
是他包里的鋼筆。
“這幫混蛋,”拆掉了竊聽器的電池后,他罵道,“這鋼筆是我奶奶的遺物!是支日本產的假貨,你們拿一支真的派克鋼筆給我是幾個意思?”
日本剛開始戰后復興的時候生產過很多“水貨”。
剛開始沒有自己的自主品牌又想要打開銷量,基本都要走這條路。
和馬看著生氣的荒卷,說:“假貨換真貨,你還有什么不滿?”
“那是我奶奶送我的,就算是假貨也比真貨更珍貴好嗎!”
“那你就當是你奶奶顯靈,給你把假貨換成了真貨好了。”和馬說。
荒卷撇了撇嘴:“一想到他們把我奶奶的遺物給隨便扔掉了,我就不痛快。”
“不,從今天開始,你奶奶送你的就是一支真的派克。”
和馬說話的同時,保奈美領著幾個人進來,拿著儀器重新重新檢查荒卷的隨身物品。
荒卷一邊罵罵咧咧的抱怨,一邊站起來,張開雙臂,讓保奈美的人檢查。
確認他身上沒有電波發出后,他馬上換了副表情,語調也無縫切切換:“CIA?”
“共濟會。”
和馬的回應讓荒卷驟起眉頭:“什么玩意?那不是個慈善機構嗎?”
“顯然不是。”
“媽的,所以你在告訴我,神隱、通靈這些都是真的之后,要告訴我共濟會也是真的?”
和馬聳肩:“我還要告訴你,法國這個國家的命運被一個俱樂部主宰著,他們每個月會舉辦一個晚宴,晚宴上大人物們的閑聊會決定法國的走向。”
聽起來和馬現在只是在瞎謅。
所以荒卷也只是附和道:“巧了,我也知道日本的大事都是在料亭決定的。”
和馬哈哈大笑。
荒卷也哈哈大笑。
忽然他收起笑容,嚴肅的問:“認真點,說實話,那是不是CIA?”
得,荒卷桑不相信共濟會的說法。
和馬設想了一下:自己平白無故突然被告知世界是由圣殿騎士主宰的,也會覺得對方在開玩笑。
斟酌了一下,他說了個聽起來更真實的說法:“電話那邊是CIA的上級組織,可能是總統安全顧問,或者別的什么。”
荒卷咋舌:“所以福祉科技背后是美國佬啊,這可就復雜了。”
和馬:“你還是先不要向上報告了,私底下悄悄查吧。”
“也只能如此了。”荒卷嘆氣道,“靠你了。我會提供情報支援的,但是你電話別打我辦公室,打我家里。”
和馬點頭:“明白。”
“保護好自己……我雖然想這樣說,但是考慮到你的武力,我還是擔心自己吧。”說罷荒卷站起來,“我先走了。明天上泉老先生的法事我就不來了。畢竟我不是他的徒弟。”
“那我不送了。”和馬也站起來,伸出手。
兩人默默的握手,堅定的看著對方。
“別死啊。”和馬忽然說。
“你也一樣。”荒卷笑了笑,松開手提起包,接過玉藻拿來的風衣披上,緊了緊風衣的衣領,大步流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