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血量看,這里應該就是第一現場了。”和馬小聲嘀咕。
麻野不解的問:“為什么出血多就是第一現場?”
“因為……”和馬卡殼了,因為確實不一定出血多就是第一現場,可能一開始是致命傷但出血不多,移動到這邊之后才放血。
“好吧,這不一定是第一現場。”和馬訂正自己的話,然后回頭問居田刑警,“這么多血,兇器是什么?”
“問的好。”居田刑警兩手一攤,“和我搭檔的龜山,現在正在翻附近所有的垃圾桶或者別的可以拋棄兇器的地方。我們找不到兇器。那邊廚房里的刀具,全都沒有沾血。”
和馬扭頭看著走廊盡頭。
盡頭左側就是廚房,右側是衛生間和浴室。
“所有刀具都沒有沾血嗎?”和馬確認道。
“對,所有刀具都沒有沾血。我們找不到兇器。”
和馬咋舌。
日本在判兇殺案的時候很羅嗦的,如果找不到兇器,很有可能無法定罪。
所以日本很多推理劇,都會在兇器上做文章,只要兇器找不到,就算其他證據確鑿,請了大律師過來還是有可能會無罪。
有些時候,找不到兇器的情況下,檢察官甚至會選擇不起訴。
和馬:“將軍了啊。”
“將軍了呢。”居田刑警嘆氣,“我們已經讓附近的新宿警署增派警力幫忙找兇器了,接下來的時間我也要和員警一起加入地毯式搜查。警部補你怎么打算?”
“我來盯沒有不在場證明的那幾個人吧。”和馬笑道,“我對付女生可是很有一手的哦。”
麻野皺眉:“咿,警部補你這話說得好像大叔耶。”
“假以時日我勢必會變成大叔的。”和馬如此說道。
這時候他忽然注意到一片血跡中間,有一小塊潮濕的痕跡。
他蹲下來,仔細查看這一小塊痕跡。
居田刑警湊過來,微微皺眉:“這難道是鑒證科滴下的汗?”
“你會滴這么大一灘汗嗎?”和馬搖頭,然后抬頭看了眼空調,“這個空調的制熱,是什么時候停下的?”
“發現尸體的是一家三口的婆婆,今天過來幫他們打掃衛生,她用自己的鑰匙開門后,直奔客廳,一開始沒注意到客廳里的問題,只覺得空調在制熱很奇怪,然后就關上了空調。接著她打開燈,才發現自己女兒和女婿一家全死了。”
和馬:“所以空調是中午早上關掉的?”
“應該是。”居田刑警點頭。
和馬招手:“喂,鑒證科的!過來!把這個濕的痕跡拍一下!”
“好的。”鑒證科二話不說執行了和馬的命令,拍完才問,“這個痕跡是什么關鍵的證物嗎?”
和馬:“如果兇器,是一把冰凍的匕首,那處理他的最佳手段,就是放在開著制熱的空調房里不是嗎?”
“不是哦。”鑒證科的人看著和馬,“直接扔進下水道,找都沒法找。”
和馬拍了下額頭:也對啊!
那這個濕潤的痕跡是什么呢?
在開了一晚上制熱的空調房里,有這么一灘水跡。連周圍的血跡什么的都凝固了,但這個水跡摸著還是濕潤的。
這時候,麻野久司若有所思的說:“難道,犯人比較蠢,沒想到扔進下水道這一招?他就這么把冰刀扔在開了制熱的空調房里,等它自己化掉?”
鑒證科那位哈哈大笑:“怎么會呢,像警部補一樣的笨蛋怎么會有第二個呢?”
和馬一頭黑線。
尼瑪的,我的一世英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