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拿到了地址,上了車。
就在這個瞬間,他忽然一個機靈,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對這個案子放不下了。
上輩子他聽過一個類似的案子,好像是90年代發生的。
也是一個女孩和經營風俗店的人談戀愛,然后發現那是個變態就分手了,結果女孩被那個家伙連續威脅了很久,雖然女孩頂住壓力堅強面對生活,最后卻慘死于雇兇殺人。
日本警察全程無動于衷,女孩死了之后還試圖甩鍋女孩,說女孩曾經在風俗店工作,試圖引導輿論攻擊女孩的私德。
不但如此,警察還包庇犯人,到最后才迫于輿論壓力起訴這個犯人,然而這時候犯人都快逃到俄羅斯去了。
本來事件快要被壞人笑到最后了,結果當時北海道的極道看不下去了,也擔心事件影響這么大引火上身,就把犯人給處決了。
事件發生的時候,日本極道合法化還不到十年,民間聲望很低,這事件之后極道有關系的娛樂產業趁勢開始塑造有情有義的極道形象,最終把極道打造成了“當代仁俠”,讓警方聲望一落千丈。
從那以后日本各種文藝作品里,警察作為一個整體,就是腐化墮落的代名詞。
比如《相棒》里,日本警察最大的作用就是給特命系二人組拖后腿。
而國民動畫片《名偵探柯南》里,日本警察更是只能靠沉睡的小五郎來破案的鐵廢物,風頭全被公安的“阿姆羅雷”和FBI的“夏亞阿茲納布”給搶走了。
順帶一提,和馬在看和這個案件相關的卷宗的時候,就想把不作為的日本警察給干死。
現在想起這個案例了,和馬血壓又升高了,踩油門的幅度更大了。
麻野感覺到車速增加,擔心的提醒道:“現在路上車那么多,你開這么快會出事的。”
“我沒超過城區限速。”和馬如此回應。
“不不,你一個個頭這么大的房車,在車那么多的街上開40公里每小時也夠嗆啊。怎么了嘛!”
和馬不回答,繼續維持在超速的邊緣。
這一路沒有堵車,他們很快就到了轄區的白馬警署。
和馬直接開進警署的停車場,意料之外的他居然沒有遇到阻攔,大概是因為這個停車場也會停民間車輛吧。
和馬大步流星的進了警署,直接對咨詢臺出示警徽,然后提問道:“我們來詢問一個叫香川香子的姑娘受到死亡威脅的案件,讓負責的刑警來接待我。”
穿警服的前臺疑惑的問:“您是哪位?您不是本署的刑警吧?”
就算是警察,也分轄區,不是出示了警徽就能隨便叫人的。
“警視廳搜查一課,桐生和馬警部補。”和馬自我介紹道。
一聽是警視廳來的人,前臺的態度肉眼可見的恭敬起來,不過她疑惑的看了眼和馬的電子表。
看來電子表的確和職業組的警部補大人格格不入。
但和馬沒錢,買不起新的表,他只能無視這些對自己的電子表的異樣目光,當沒看見。
“我查一下,報案人是叫香川香子對嗎?”前臺開始翻看厚厚的報案備案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