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這個,反而讓和馬一瞬間怒了:“就是因為警察不管極道的死亡威脅,我五年前才單人拆了津田組!”
這話一出現場所有地方警署的人都靜了,然后終于有人認出了和馬:“啊!你就是個那個桐生和馬,我說怎么聽到你的名字覺得耳熟呢!”
“是那個單人拆了津田組和白峰會的桐生和馬嗎?”
石川刑警笑道:“既然警部補你也熟悉極道的行事方法,那就好說了。這次的事情啊,沒有利益相關,就是情侶吵架,男方是和極道有關的風俗店的店長,他說幾句口頭威脅很正常的呀。
“這種案件,我們根據民事不介入原則,一般都是不管的。”
和馬:“你……可是,我在前臺查不到報案的記錄,香川先生明確說了自己已經報案了!”
“哎呀,我剛剛說了呀,這種事情慣例就是不做報案處理。這都是定番啦。”
也就是說,現在事件還在“不予報案”的階段,和馬記得上輩子那個案件也是報案了好幾次,終于拿到了死亡威脅的證據才允許報案了。
結果之后刑警又跑去受害者家里要他們取消報案,最后還篡改了記錄,讓報案變成咨詢。
和馬一想到這個姑娘可能之后真的會被殺害,就不能置之不理。
雖然和福祉科技作對也很重要,但和馬內心的良善不允許他在這個時候拿福祉科技做理由對這個事情視而不見。
和馬上前一步,戳著石川的胸口:“如果香川香子真的死了,你怎么辦?”
“我會偵辦兇手告慰她的亡靈。”石川冠冕堂皇的說。
“不對!我們是警察,是正義的使者,阻止這種事情發生是我們的職責!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就是我們的失職!”
石川冷笑一聲,然后扭頭看著麻野:“職業組的精英大人在大學沒學過日本警察的職責,你這個警察大學畢業的搭檔總不能沒學過吧?”
麻野:“那個,警部補,日本警察是法律尊嚴的維護者,和美國是一樣的。我們主要的職責是懲罰罪犯,如果犯罪沒有發生,法律上講我們沒有義務。”
和馬怒道:“和美國法律一樣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嗎?你看看美國現在治安多差,槍戰每一天!就這還好意思宣傳日本是治安最好的國家?”
石川刑警又說:“懲戒罪犯形成威懾,是日本警察維持治安的方法啊。要是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口頭威脅,就白白浪費警力,導致真正的罪犯逍遙法外,才是真正的瀆職!職業組的精英大人喲,你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呢!”
和馬這時候又進一步想起上輩子那個案件的細節,在這個案件之前,日本對跟蹤狂、情侶中的控制狂等等變態行為,是沒有相關立法的,直接是法律真空。
所以警方才三番五次的不作為。
畢竟日本警察的職責是維護法律尊嚴。
法律都不存在,自然不需要維護尊嚴。
正是這個女生的慘死,引發了巨大的輿論反響推動了立法,日本才有了針對各種變態行為的法律,日本警察才開始逮捕這些變態。
1985年的現在,自然不存在相關的法律。
和馬盯著石川:“我和你不一樣,我內心還有良善,不會對這種顯而易見的惡性置之不理。”
石川:“你是警視廳的警部補,你做什么我們管不了。但是你讓我們為這個事情立案,抱歉做不到。”
和馬質問道:“告訴我那個開風俗店的家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