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了,我們把偵探公司拍到的照片拿去給她看,我女兒一開始覺得極道也不一定就是壞人,還和我們老兩口大吵了一架。”
和馬咋舌:“戀愛使人盲目啊。”
“但是過了大概三個月,我女兒開始受不了了。她爸爸應該不知道,這種事情女兒沒有跟當爹的說,只是找我哭訴。”
和馬:“發生什么事了?”
“那個大慎是個變態啊。他每天要指定我女兒的妝容,指定穿什么衣服,簡直像是把我女兒當他店里的小姐來管理一樣。”
和馬聽到這里心里瓦涼。
犯人擁有變態一樣的控制欲,這越來越像上輩子那個著名的案件了。
香川太太繼續說:“有一天,我女兒戴了個大紅色的蝴蝶結,大慎看到了怒不可遏,沖過來直接搶下蝴蝶結,扔在地上,還拼命用腳踩。
“他搶蝴蝶結的時候,順便拉斷了我女兒的好多跟頭發,以至于我女兒疼得哇哇叫。”
和馬疑惑的問:“就只是看到紅蝴蝶結就歇斯底里起來?”
“是的,他當時一邊踩蝴蝶結,一邊反復念叨‘我店里不允許有這么庸俗的色彩’。”
“因為不喜歡大紅色,就暴走起來?”和馬咋舌。
“像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香川太太直勾勾的盯著和馬,“最過分的是,他在管理風俗店的過程中,對哪些地方容易留下傷痕容易被司法鑒定了如指掌!他經常毆打我女兒,但是留下的傷痕連輕微傷都定不了。”
麻野:“但是很痛?”
“對!我女兒每次被打痛得受不了,就跪地求饒。我讓她偷偷藏一臺袖珍錄音機,錄下這家伙威脅的話語。我心想打都打了,不可能不威脅的。
“但是事后我聽錄音帶,簡直毛骨悚然!這個男人,從來不在口頭上威脅我女兒。錄音帶上最過分的話,大概也就和‘我的店里不允許這么庸俗的色彩’相當。
“我和我先生,拿著這個錄音帶去咨詢了律師,結果律師說對方肯定有高手指導,完全不越界。”
麻野低聲道:“一邊說著不越界的話,一邊毆打你女兒?這景象好難想象啊。”
和馬:“別忘了加上一條,那家伙打人也從來不打有可能留下問題的地方,完美逃過了司法鑒定。”
香川太太捂住臉:“那個家伙,是個惡魔啊!而且是披著合法外衣的惡魔啊!”
和馬:“你們去哪里做的司法鑒定?可以把鑒定書給我看一看嗎?還有傷痕的照片也給我看看。”
“好的,我這就拿給兩位看。”
香川太太起身進了里屋,片刻之后拿一個大文件袋出來,在和馬面前坐下之后一圈一圈的解下文件袋口的繩子,一件件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這是鑒定報告,這是照片。額……”
香川太太看著和馬,忽然猶豫了。
和馬:“是露出了不方便給我們看的地方嗎?”
“這倒是沒有,但是我女兒畢竟還沒嫁人……”
“我是刑警,我見過的死人海了去了,都是躺在太平間什么衣服都沒有那種。你不想你女兒變成這種,就給我照片。”和馬嚴肅的說道。
香川太太橫下心,把照片給了和馬。
照片上只能看到很淺的淤青,甚至不如練劍道的時候的跌打傷顯眼。
阿茂還沒拿免許皆傳的時候,三天兩頭跟和馬對打,身上的傷比這恐怖多了。
麻野盯著照片說:“確實很難定比較高的傷害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