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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火案的調查,結果還和之前一樣,起因是被漏在證物里的磷,警視廳決定只以過失導致失火來處理,并不當成刻意針對某一件證物的惡性縱火行為。
和馬聽完結論,直接跟鑒證科的木村要求進現場看一看,卻被告知現場在取證結束之后就開始修補了,已經被破壞得一干二凈。
和馬在鑒證科折騰了一個下午,還是沒有獲得其他任何線索,只能作罷。
因為時間已經傍晚,和馬直接打卡下班。
他下到警視廳地下車庫正準備取車的時候,車庫門口站崗的兩個告訴他,說有人找他,在警視廳正門等著。
和馬直接把車開到警視廳正門前,靠著視力遠遠的就看到了香川香子站在門前。
他按下喇叭,但是香川香子不知道是在想事情還是怎么回事,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和馬想了想,打開可麗餅店的廣告歌。
這一下香川香子終于被這異樣的響動驚醒,看了過來。
和馬對她擺了擺手,這才關上廣告歌。
他無視了周圍進出的警察們看傻卵的目光。
和馬越過麻野打開副駕駛位置的車門,然后拍了拍麻野的胸口:“你后邊去。”
“為什么啊,我是你的搭檔啊!讓她從后面的車門上來啦。”
麻野抗議的當兒,香川香子已經到了門邊,眼巴巴的看著麻野,于是他只能悻悻的起身到了后面。
香川香子上了車,關上車門之后才對和馬打招呼:“傍晚好,桐生警部補,我來是想告訴你,大慎又闖進了我家,他知道我今天的課程,知道下午只有我在家。”
日本家庭一般是單職工,家里肯定會有太太在家。
于是和馬問:“你媽媽呢?”
“她去參加町內會了,大慎知道這一點。他敲門我沒開,但是他直接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我奮力頂著門,但是力氣沒有他大。”
和馬關切的問:“你有受傷嗎?”
“沒有,他只是強行打開門,沒有對我動粗。”
麻野在后面問:“他怎么會有鑰匙?偷配的?這個可以定性成非法入侵了!如果檢察官給力的話,甚至可以定搶劫強奸未遂!”
香川香子哭喪著臉:“沒用的,熱戀中的時候我給過他我家的鑰匙,之后他就說怕丟多配了幾把。我咨詢過律師,他這個說法會被法庭采納,定不了非法入侵。”
“你說你們分手了呢?”
香川香子搖頭:“沒用。他帶著禮物來的,不管我收不收這些禮物,只要他說是來賠禮道歉重修舊好的就會被法官采納。
“律師還勸我,現在的狀態下,別忙著起訴,很容易被法院認定他無過失,只是情侶口角,根據同案不再訴原則,以后哪怕我拿到了決定性的證據,也無法再起訴他了。”
日本法律有同案不再訴的原則,意思就是同一個案件如果法院已經做出了判決,就不再接受訴訟。
和馬咒罵了一句:“這什么狗屁法律。”
香川香子拿出便攜式錄音機:“我來找桐生警部補,是因為這個,我按照你的建議,偷偷錄音了。”
話音剛落,外面有人敲車門。
和馬一看車窗外,是警視廳正門前站崗的警服警察。
他打開窗,外面的警察就大聲說:“你這輛車停在警視廳門口把路都擋死了!別人還以為你們在賣可麗餅呢!快開走啦!”
和馬點點頭:“這就走,這就走!”
說罷他發動了車子上了路。
香川香子在這個當兒打開了錄音機,拿出了其中的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