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三口吃完盤里的蛋,站起來快步到了玄關,接起電話:“桐生道場,摩西摩西?”
“桐生先生,我是朝月新聞的記者山形,我聽說你今晚砍傷了關東聯合的總長?”
和馬不由得皺眉,這個山形記者和馬當廣報官的時候見過,是朝月新聞常駐警視廳的記者之一。
現在可沒有網絡,這記者這么快聽到風聲,八成在極道那邊有消息源。
“你的消息有誤,我沒有砍傷關東聯合的總長,他因為意外觸電了。”
記者繼續問:“聽說您還拿著刀去找經營風俗店的關東聯合直系一代組的干部?”
和馬:“我是去朋友的真劍道館切磋,回來的路上恰好碰到了大慎先生而已。”
今天白天和馬真的去東京內一家教拔刀術的道館交流,對方是和馬第二次玉龍旗時的手下敗將,從大二那年比賽之后就一直保持著聯系。
山形記者繼續問:“是偶然嗎?我還聽說大慎先生最近被人報案,有位陪酒女說自己遭到了大慎孝浩的死亡威脅。”
和馬:“那不是陪酒女,是大慎為了破壞當事人的名譽編出來的謊言,當事人是普通的女子大學生。另外,大慎牽扯了一件警方內部職務犯罪,詳細情況請去警察廳那邊詢問。”
“警察廳嗎?所以是警察廳內務部出手了?”記者喜出望外,“這次牽涉的案值很大嗎?”
“別問我,我已經不是廣報官了。”和馬回應,“沒別的事情我掛了。”
“等一下!我還有一件事要確認,我收到風聲說,大慎孝浩死于意外?”
“是啊,凄慘的意外。”和馬回應,“這一條記得不要把消息源寫出去。”
“明白明白,那感謝您接受采訪。”
和馬掛上電話,對擔心的看著這邊的保奈美說:“是記者。這個記者肯定在極道那邊有消息源。”
保奈美笑道:“聽玉藻說,你原本打算一大早就殺過去砍了大慎?幸虧改成晚上,編了個帶刀的理由。”
和馬點了點頭:“大學劍道社的人脈用上了。”
電話這時候又響了起來,和馬直接接起電話:“桐生道場!”
“喂,是我啊,花城。”
“花城前輩?”和馬有些意外。花城當年曾經租過和馬這道場二樓的房子,目的是泡同樣在這里租房的學姐。
不過學姐最終沒有選擇他。
“我工作的律師事務所大半夜在轟人起來加班,好像是要投訴一個叫桐生和馬的憨逼刑警濫用職權。你認識那個家伙嗎?”
和馬:“好像認識。”
“那就好,我有個好消息,你幫我轉告他啊,我們研究了一下客戶送來的材料,暫時不夠起訴,只能走投訴路線。不過我們準備了非常規范、非常完備的投訴文書,恐怕這個憨逼刑警明后天都不太好過哦。”
和馬回應:“知道了,感謝告知。憨逼刑警會想辦法應對的。”
“行。那我掛了。”
“非常感謝。”
和馬放下聽筒,看著保奈美:“明天我估計投訴吃滿。”
“古美律師很樂意給你提供法律援助。”保奈美說,“我下午才給他打過電話。”
和馬笑道:“我就知道你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