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撓撓頭:“你這么說,確實。”
大四的時候,和馬有選司法實踐這個課程,這個課程內容就是各種匪夷所思的判例。
日本是個奇怪的大陸法系和海洋法系混合的國家,海洋法系的國家法官按判例行事,而大陸法系的國家則扣法條。
作為律師,要熟悉各種已有的鉆法律空子的判例,因為很有可能可以復制。
可以說大四選的那門課,簡直就是法律豺狼的必修課。
荒卷咋舌:“出現你這樣濫用機動隊的無限執法權的家伙之后,這個漏洞就會被堵上。”
和馬接口道:“但是這需要時間,新法律的制定可是很費時間的,搞不好拖上十年都有可能。”
“就是這么回事。我本來還想來安慰下被貶職的你的,結果完全沒必要嘛。”荒卷拍了拍和馬的肩膀,“到了機動隊好好干。我這邊也會盯著福祉科技的。”
和馬點頭:“我會立刻著手調查之前因為證物部門失火而斷了線索的斜角案。”
荒卷點了點頭,然后像突然想起來一樣,對和馬說:“對了,上杉宗一郎好像醒了,他住的筑波大學醫學部附屬醫院拿了很多合川法隆的贊助。我要是你就借著去探望的機會偵查一下那個醫院。
“順便,筑波大學腦科學部門拿了合川法隆很多錢。”
和馬點頭:“我會去的。不過我去給上杉宗一郎探病,總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啊。”
荒卷:“拜一下沒什么不好,畢竟是上杉宗一郎主動找你麻煩在先。現在已經傳開了哦,都說上杉宗一郎主動找上門來砍你,被你打敗了。”
說完這句,荒卷就對和馬揮揮手,轉身離開了。
和馬一邊盤算著去“探望”上杉宗一郎的事情,一邊回到辦公室。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
和馬一臉無奈的接起電話,那邊是警務部長宇佐見的聲音,打過招呼之后,那邊直入主題:“可能你已經知道了,警察廳那邊直接下的命令,你要被調動到機動隊去當劍道教官了。不要怨我啊,不是我調的。
“現在機動隊都快成流放地了,從1977年最后一次出動到現在,他們已經八年時間沒有出動了。
“你大學時代那一次,差點就出動機動隊了。大阪那邊倒是在人質危機的時候出動過機動隊,等一下,好像也和你有關啊。我開始覺得你就該去機動隊了。”
和馬回應:“這完全笑不出來啊。”
“總之,你就好好提高機動隊的劍道水平吧,甚至可以參加一下日本選手權大會,反正機動隊大部分時候都沒事干。”
和馬干笑幾聲,那邊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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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和馬回家比往常早一點,因為要看看新到手的古刀。
他興沖沖的進了道場,打開刀房把刀拿了出來。
千代子正好這時候進入道場,看到刀嚇一跳:“哪兒來的刀?看刀房應該很貴吧?”
“香川先生送的禮物啦,順帶一提,香川先生還幫我負擔了一筆300多萬的賠款給市政部門。”
千代子驚呼:“三百多萬?為什么啊?”
“我砍斷了信號燈的電線啊。好像修這個就要三百五十萬。”
“三百五十萬接一條電線?”千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難怪報紙總說什么稅金小偷,國家的錢真好賺。”
和馬聳了聳肩,注意力已經完全到了刀上。
他打開刀房的繩子,從里面拿出刀。
千代子也是練劍道的,對刀也懂一點,看到外形就開口道:“刀柄的裝飾風格應該是關西那邊的刀吧。”
和馬點了點頭,抓著刀柄一用力拔出刀來。
明晃晃刀鋒似乎讓道場內亮堂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