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搖頭:“不會哦,因為和我建立了量子連接的那個異世界人也看到不少這樣的例子了。”
麻野皺著眉頭:“什么鬼?量子連接?”
日語里量子連接這種名詞一般都是舶來品,是用片假名拼出來的英文詞,所以第一次聽的人一般都會一頭霧水。
和馬簡短的解釋了一下:“這是一個現代物理學概念,量子力學有關。”
但是量子力學這個詞本身也是外來語,所以和馬這個解釋讓麻野更加一頭霧水了。
和馬也懶得繼續解釋了,這是日語這個語言的問題,和馬解決不了。
反正自己已經做出了一個解釋的姿態,不會讓麻野感到自己被搭檔鄙視了。
玉藻則繼續接著剛剛的話題說:“1964年奧運會的時候,就有奧組委的首席會計跳軌自殺的事情,他死了以后很多有問題的賬目都被略過去了。”
和馬:“那時候也死了一個會計嗎?”
“也?”
“抱歉,是我用詞不嚴謹。”和馬趕忙說。
玉藻聳了聳肩:“坊間一直有傳言,說這個會計為了做平賬目費了老大勁,但是吃回扣的太多了,根本沒法做平,于是以死謝罪。他死后他的妻子被一個基金會聘請去做顧問了,讓人不由得懷疑這里面有什么交易。”
和馬看了眼玉藻的側臉,發現她說這些事的時候一臉平靜,像是在說什么平平無奇的事情。
“你看起來對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啊。”和馬說。
“這可是從明治時代延續下來的日本傳統啊,也就大正德謨克拉西時代把西門子賄賂案給踢爆了,從那以后就再沒有翻船過。”
和馬撇了撇嘴:“所以你認為這個北町警部也是做了這種交易?可是他明明準備了絕地反擊的東西,只是被偷走了。”
玉藻問:“能不驚動人的情況下開保險柜的人應該全東京都很少,問問錦山應該很快就能定位犯人吧?”
和馬:“問了啊,錦山說明天給我答復。不過我懷疑是北町夫人監守自盜。”
“這樣啊。”玉藻歪頭想了想,說,“讓我見一面北町夫人怎么樣?我可是很擅長鑒別人的謊言的喲,如果她在我面前說謊,我有很大幾率直接看穿。”
玉藻話音剛落,麻野就開口道:“就算你看穿了也沒用啊,這做不了證據。就連測謊儀的偵測結果,現在都不能作為決定性證據呢,個人的感覺判斷更不能做證據了。”
和馬:“對啊。關鍵不是確認北町夫人有沒有說謊,不,應該說這個事情就不用確認,她肯定說謊了。”
麻野:“對,還蹲了她一手,結果她在我們離開后不久就急匆匆的出來見警視廳的人。”
“你們還蹲了她一手啊,”玉藻看著和馬,“你們從一開始就沒信任北町夫人嘛。那剛剛那位監察官又是為什么來的?”
“他也懷疑北町警部是被自殺了,因為他剛剛調查一樁瀆職案,查到北町警部這里的時候線索就斷了。”
玉藻一臉嚴肅的問:“你確定這不是個陷阱嗎?故意過來誘導你往那個方向懷疑,之后出其不意的給你一下。”
和馬沉默了幾秒才回答:“有這個可能。但是不管他們來不來人誘導,我都準備查到底了。對了,你知道昨天我收了個金表吧?”
玉藻搖頭:“我不知道啊,你又沒跟我說過。”
“那我現在跟你說。昨天我拿著金表回來之后,千代子興高采烈的把金表給賣了,換了一疊日元準備修繕房子然后裝空調。”
玉藻驚得合不攏嘴:“千代子嗎?她……哇,這也太符合她的人設了。她不知道這個相當于入伙的標志嗎?”
“她知道啊,所以她找錦山賣表的時候,順便讓錦山幫我弄一塊假表。”
玉藻撲哧一下笑出聲:“確實很有千代子的風格。所以你準備戴塊假表進入金表組嗎?”
“不,你聽我說完。”和馬一臉嚴肅,“今天錦山剛剛把表賣給當鋪沒多久,警方就突襲了當鋪,把包括金表在內的大一堆東西都收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