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野:“我從沒有像今天一樣,覺得警視廳像個魔窟。”
“那我們不就像闖入魔窟的勇者嗎?”和馬問。
“是挺像的。”麻野笑了笑。
和馬邁開大步,向入口大廳走去,麻野緊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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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后,和馬在審訊室再次見到了自己親手抓到的搶劫犯。
一見面和馬就關注這家伙頭頂確認詞條。
還是煙煙羅,這家伙就是本人——除非詞條還有同名的。
詞條是靈魂的體現的話,那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兩個完全一樣的靈魂,那詞條自然也不該有同名。
當然有些人的靈魂有相似點,所以可能會出現同系列的詞條。
這個人的詞條一點沒變,理論上應該還是本人。
確認完這點,和馬把手里的資料往桌上一扔,大馬金刀的坐下,指著剛剛扔桌上的資料卡上的名字本田清美問:“這是你的真名嗎?”
本田清美笑道:“不然呢?”
和馬一把抓住對方的后腦勺,往桌上一砸:“只有我能問問題你個混蛋!讓你長點記性!”
揍完和馬心里舒服了一點——他一進審訊室,就覺得這家伙那老神在在的表情讓人不爽。
本田清美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和馬:“我的律師來了之后,我會讓他看我頭上的傷痕的。”
和馬兩手一攤:“你自己摔了一跤,關我什么事?”
因為這個年代日本警察審問的時候經常要動手,所以大家達成了某種默契,就算那幫金表組跟和馬不對付,應該也不至于打破這個默契,犧牲警察全體的利益——大概吧。
就算被利用,和馬也不管了,先揍這家伙出口氣再說。
本田清美陰沉著臉,惡狠狠的瞪著和馬。
和馬:“說說你今天為什么盯上我。”
本田清美又把剛剛和馬已經聽過的那個故事增加了一些細節說了一遍,這一次的版本主要是多了他在三井銀行內踩點看到和馬拿了個“首飾盒”這個細節。
和馬:“然后你跟著我進了地下停車場,看到我上了車,就出來偷了輛車來撞我?這解釋不通啊,你怎么確定我人還在里面?理論上講我取了車就該走了。”
“我看了幾秒發現你沒走,才出來偷車的。”本田清美依然淡定,“本來我是想就近投停車場里的車去跟蹤你的。”
“那還是不對啊,你為了找錢還高利貸,偷車去賣不就完了?”和馬繼續發問。
本田清美露出無語的表情:“大哥,汽車要變現很麻煩的,你得認識人才好賣,又不能直接去當鋪當掉。”
和馬一時腦抽,想來一句“那你可以試試瓜子二手車”,但忍住了。
本田清美繼續:“首飾就簡單多了,去當鋪一賣,立刻就變成現錢。”
和馬:“聽起來你很熟這一套啊。”
“我的檔案上應該寫了我有多少案底吧?”
和馬看了眼桌上的檔案,那上面確實有一籮筐的案底,這個家伙是慣犯中的慣犯,每次出獄沒多久就進去。
麻野甚至吐槽說“他不會是和牢里哪個男獄友戀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