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一天天消沉,我甚至開始擔心他去尋短見,要知道日本白領的自殺率可能是全世界最高的。”
和馬撇了撇嘴,吐槽道:“這么高的自殺率,恐怕也有警方的功勞,我才當了不到半年警察,已經碰上好幾起他殺被按照自殺處理的案件了。”
大平康儀問:“是因為自殺結案后續麻煩的事情少嗎?”
“是啊。他殺后續還要偵查要破案,完事了以后還要陪著檢察官起訴犯人,庭審,可麻煩了。當然也有一些人是被自殺了。”
大平康儀:“我是不是無意間聽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話?東京警方的黑暗面?”
和馬聳了聳肩:“放心,日本警察比美國警察和FBI好多了,不會指著背后中彈十幾發的人說是自殺。”
大平康儀聽到和馬從上輩子帶過來的這個調侃,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哦,是在諷刺美國警察指鹿為馬啊,我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呢。”
說著他笑起來,和馬也陪著笑。
笑完大平康儀自己跑回原來的話題上了:“還是繼續說甲佐吧,在連續的疏導嘗試失敗之后,我也有點泄氣,但是突然有一天,甲佐風光滿面的進了我的診所,在你現在坐的位置上大馬金刀的坐下,看著跟時代劇里的大將似的。
“我很奇怪他怎么突然有這么大的變化,上一次他來我這里的時候還一股腦兒的吐了一堆苦水呢。
“不等我開口問,甲佐就問我:‘你知道忍術嗎?’
“這個問題實在太超現實,我第一時間還以為他瘋了,當時就準備開點鎮靜劑和抗抑郁藥物給他試試看。
“但是他說‘我很好別給我開藥’‘我發現忍術其實利用了很多的心理學的原理’‘比如視覺誤差,還有人類的印象自動補全’。
“那天上午他滔滔不絕的講述了一堆忍術中的心理學,我等他講夠了,才問他為什么突然想到這些,他神秘兮兮的跟我說,他遇到了真正的忍術傳人。”
大平康儀停下來,推了推眼鏡,看著和馬,似乎在等待和馬的反應。
和馬趕忙裝出震驚的樣子:“真的假的?他不會是遇到我了吧?”
畢竟和馬在報紙上被《甲賀忍法帖》的作者山田風太郎說成了“忍術大師”。
和馬注意到大平康儀一下子就理解了自己這個俏皮話的意思,笑了起來。
不過人家一見面就說了自己知道和馬,加上還是高見澤學姐的心理醫生,他可能從高見澤學姐那里聽了不少和馬的事情。
不能因為人家秒懂,就判斷他有問題。
大平康儀搖了搖頭:“我診斷甲佐的時候,您應該還在上高中,不,初中?不過這不重要。您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有忍術大師的頭銜了嗎?”
和馬笑了笑,調侃道:“當然,羅馬可不是一天建成的,我現在爬房子這么快,肯定從小開始練啊。”
其實并沒有,這是杰克陳系列詞條給他的能力。
但大平康儀點了點頭:“也對,這種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您肯定也從小開始練習了。”
和馬敏銳的捕捉到一個關鍵字:“‘也’?你還認識哪個從小開始練忍術的人嗎?”
“我認識啊。”大平康儀笑著推了推眼鏡,“高田警部不就是嗎?”
好么,綁架日南的兩個關鍵人物,這心理醫生都認識。
大平康儀繼續:“實際上,我還接待了好幾位被高田警部傷了心的女士。”
和馬:“所以你幫他收拾手尾?”
“那些女士們需要迎接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