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會拒絕別人請客。”和馬毫不客氣的說。
“行,來就完了。我去的館子檔次都不高,但味道絕對好,這一周我盡量帶你多吃幾家,知道下東京都內的超值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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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白鳥把喝高了的和馬送進出租車,然后站在路邊點上一根香煙,若有所思的抽了許久。
香煙燒到快燙手的長度時,他把香煙扔到地上,一腳踩滅,然后進了旁邊的電話亭。
他直接撥號,等了片刻那邊傳來“摩西摩西”的應答聲。
“事情出了一點意外,桐生沒有采取過激行動。”
“這樣啊。”電話那邊立刻回應,“他采取過激行動,都是在忍無可忍之后吧,這不奇怪。”
白鳥繼續:“他應該有可能會去偷那些合同,如果是這樣,趁機把那些有價債券也算到竊賊身上也很正常。這些就要看山田桑的配合了。”
“他真的會這樣做嗎?”
“上一次他不是如我們所料的那樣拔刀砍了大慎孝浩嗎?”
“下圍棋,有時候落子并沒有那么明確的目的性。能這樣固然好,不能這樣,整個棋局的大勢也不會因此改變,這才是大師。”
白鳥含糊了應了聲,然后準備掛電話:“那我……”
“白鳥君,你兒子最近工作還好嗎?”
白鳥沉默了,道別的話語被硬生生的掐斷,像斷線一樣懸在空中。
那邊繼續道:“他也到了結婚的年紀了,他這個年齡的男人如果不結婚,會得到靠不住的評價的。如果他還沒有戀愛對象,我給他介紹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吧?”
白鳥遲疑了幾秒,才回答道:“非常感謝,麻煩您了。”
“嗯,你就放心好了。”
對面頓了頓。
“白鳥君、”
漫長的停頓之后,那邊的人才繼續說:“世界就是這么運轉的,你還是早點教會那位桐生吧。他這樣多可惜啊,如果他是我們的同伴,將來不可估量啊,等他六十歲,警視總監、甚至法務大臣都是有可能的啊。”
白鳥沉默了幾秒,才悶聲應道:“嗯,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