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改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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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多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如今的模樣。
一個典型的法蘭年輕人。
大約二十來歲,嘴唇上有著淺淺的胡子,眉毛略淡,湛藍色的眼瞳,看上去很有精神。
“卜住(你好)!”祂對著鏡子笑了起來。
祂現在的身份,是一位在江城大學留學的法蘭學生。
來自勃艮第的居伊家族。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位名叫‘亨利’的年輕人。
其實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獨立個體。
只不過,在他的小時候,血河領主,將一顆沾染著自己鮮血的蘋果丟給了這個可憐人。
懵懂的孩子,吃下了來自地獄的饋贈。
于是,祂成為了血河領主的一個備用體。
這有點像如今世界上的黑客們,入侵其他網絡所劫持的計算機。
血河領主,就是現實世界的頂尖黑客。
祂在過去的無數歲月,在無數凡人或者超凡者體內,種下了祂的印記。
一般情況下,這些個體不會感知到異常,也無法察覺到被人動了手腳。
若血河領主不激活,他們一生都會和正常人一樣,生老病死。
擁有屬于自己的完整人生。
但倘若阿卡多需要,就像現在這樣。
祂瞬間,便可以催動秘術,從而達成了鳩占鵲巢的目的。
東方人管這個叫奪舍!
當然,這個秘術不是沒有限制的。
祂只能奪舍少校以下的超凡者。
超過這個級別,就無法成功。
秘術發動失敗,立刻就會反噬!
此外,每次發動這秘術,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本源鮮血。
而那,對阿卡多來說,相當于生命!
一旦本源精血耗盡,血河領主的血河就會干涸。
祂就會陷入不死不生的狀態中。
甚至可能被仇敵找到,落入比隕落還悲慘的境地——被制成法器!
所以,阿卡多也是很謹慎的。
祂并沒有和過去那樣,將這個附體的肉身靈魂吞噬掉。
相反,祂只是讓這個肉身的靈魂,陷入昏睡。
事了之后,他依然是他,沒有任何變化。
這不僅僅是忌憚這個東方國家的底蘊。
更是因為,祂將要去見的,乃是一個極度危險且未知的人物。
在不知道對方的性格前,阿卡多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祂推開門,走出去。
門外是一個繁華的商業街。
這里是那位叫亨利的留學生,租住的房子。
居伊家族,是勃艮第有名的酒類商人。
而,這個東方國家,是全球第一大消費品消費地。
居伊家的葡萄酒,有超過七成是銷售到了這個國家的。
所以,對居伊家族來說,將后代送到這個國家留學,是不需要思考的事情。
阿卡多走到不遠處的停車場,掏出鑰匙,循著記憶,找到了這位亨利先生的座駕。
聯邦帝國北方汽車公司生產的筋斗云甲型跑車。
也是當前世界上很有名的豪車!
每一輛,都相當于一棟豪宅!
開著這輛車,阿卡多很快就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太陽將要落山,街道上的路燈和道路兩側的店面,都開始亮了起來。
阿卡多將車,停到了工業園附近的停車場。
祂走下車,將車門關上。
然后徒步向前,來到了那個祂已經關注了很久的街巷。
一直向前走過去,走到那個書店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