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年間,扶桑就換了天地。
世代挨餓的扶桑農民,居然能吃飽飯了。
而且頓頓大米飯!
扶桑人由之更加堅信,這果然是體制問題!
從此,亦步亦趨,追隨著中原的腳步。
每一代遣夏使,最重要的一個任務,就是收集聯邦帝國的議會決議、草案和方案,以及中樞的制度,共和派、大同派的理論,然后拿回去,隨便改幾個字,當成自家的。
自是,每一代的扶桑王室,都會想盡辦法,不惜代價,甚至稱得上以‘奴顏婢膝’的方法來拉近與大夏聯邦帝國皇室的距離。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在同樣‘垂拱而治’的扶桑。
王室最重要的職責,其實就是作為拉近兩國關系的橋梁而存在。
每一個扶桑王室成員都知道自己的這個義務與責任。
故此,禮宮愛子實際上,多少能知道一些此番聯誼會的內幕。
她微笑著,拉著千葉美智子的手,無比親昵的說道:“美智子的面子可是真大呢!”
“連靈桑這樣的人物都能請到!”
“以后,扶桑的事情,還要請美智子多多指教才是!”
千葉美智子連忙低頭:“不敢……美智子只想做出美食……世界上最好的美食……”
“用美食來治愈人心……”
禮宮愛子正欲再說,一個侍從,急匆匆的來到她面前,將一個平板遞了過來:“殿下……波蘭親王到了!”
禮宮愛子接過平板,看著舞會現場傳來的實時畫面。
一輛輛加長的掛著外交旗幟的豪車,停泊到舞會外的廣場。
車門被打開,一位位穿著甲胄,像古代的騎士團一樣的騎士,從車上走下來。
他們穿著的是古老的米蘭甲。
很繁瑣很復雜的那種。
啪啪啪!
一個個騎士,列隊而前,組成人墻。
然后紅毯鋪下來。
身穿著元帥服,握著權杖,提著一柄重劍的波蘭親王,從一輛特制的加長豪車上走下來。
他無比冷酷,也無比高傲。
扶桑王國派去迎接他的官員,被他直接晾在一邊。
他嘴中似乎還吐出了一串詞語。
顯然,那不是什么好詞。
禮宮愛子的臉色,剎那變得精彩起來。
“來者不善啊!”
她想起了自己從聯邦帝國那邊得到的通報。
這位親王殿下,颶風中將,甚至曾當著聯邦帝國的黑衣衛中將的面,說出了‘我蠻夷也’的話語。
一個以蠻夷自居的人物。
當然不能用文明人的標準來要求。
更麻煩的是,他來了!
于是,禮宮愛子明白,自己如何回應,成了大問題。
要驅逐他嗎?
想了想,禮宮愛子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因為人是扶桑大使館請來的,現在再驅逐,以波蘭人的尿性,必然將事情鬧大。
雖說,哪怕鬧大了也無所謂。
反正,天下各國的報紙和媒體絕對不會替遠在秦陸的波蘭說話的。
哪怕是新羅人,也不會!
這是大是大非!
但終究,在沒有摸清楚聯邦帝國的意圖的情況下,就這樣做不太好。
自詡為帝國爪牙、鷹犬的扶桑,當然不會做任何傷害帝國的事情。
想了想,禮宮愛子就笑起來,對侍從吩咐道:“告訴下面的人,戒驕戒躁……”
“不要授人以柄!”
既然聯邦帝國都容許了他。
那么扶桑跟進是理所應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