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服眾啊!
“你懂什么?”鹿文孝回頭看了一眼張奉孝:“難道,張世伯沒有和你們講過主家的來歷?”
張奉孝抬起頭來,問道:“主家?靈家的來歷?”
王家的三兄弟也都抬起頭來:“靈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來歷嗎?”
他們想起了上次見面。
雖然最后的事情,有些模糊了。
也早淡忘了那位所謂的小公子的模樣。
但他們還是記得,那位小公子,穿的寒酸不已。
身上的衣褲加起來,還沒有他們的一個袖口貴。
也就是抱著的貓,大約值點錢。
此外,就沒了。
鹿文孝搖搖頭,看著四人,這四位世伯世叔家的孩子。
“既然世伯們沒說……”
“我也不敢越俎代庖!”
“我只能告訴四位……”
“主家是天!”
“萬萬不能違逆,更萬萬不得悖逆!”
“家父從小就教育我……”
“我們鹿家,只是長在主家的根系旁邊的苔蘚……”
“陽光雨露……都是主家的恩賜!”
“先人不肖,冒犯家規,觸怒天顏,被逐出門墻……”
“所以,就被丟在了門外……”
“任由風吹雨打……”
“只能是懊悔不已!”
“子子孫孫都要受到牽連!”
鹿文孝哽咽著:“永遠都不能在大樹底下乘涼了!”
“也永遠都失去了回歸故土,祭祀先祖的資格!”
“從我父親到我……兩代人都在追求回歸門墻!可惜卻不得主家的寬容!”
“你們呢!”鹿文孝語重心長的說道:“要珍惜啊!”
“不然,就要落得和我一個下場了!”
張奉孝等人聽得莫名其妙。
和你一個下場?
這特么……求之不得啊!
大護法的學生,大理寺的法律政策風險司的副司長,還兼任黑衣衛特殊事務法律風險司的司長。
多少法律,多少政策,都要從他手里過?
大理寺和中樞,更是會定期看他做的分析報告。
鹿文孝看著這四個連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人。
他嘆了口氣:“你們進京的時候,難道沒有去見胡家的小妹?”
“胡諾諾也來了?”張奉孝問道。
鹿文孝一聽,什么都明白了。
他笑起來,看著四人:“看來,你們四位,已經落得和我一般的下場了!”
連這個都不知道。
這是最明顯的證據。
被排出了核心圈子。
“不!”鹿文孝看著四人:“你們比我還慘!”
他雖然是被逐出了門墻。
也被剝奪了作為家臣的資格。
但是……
終究,當年的主人還是念及舊情,沒有剝奪最后的權力——重新效忠的權力。
只要求得原諒,還是可以重回主家的門墻。
重新回到大樹下,做在大樹蔭庇下的苔蘚。
飛升之日,雞犬升天。
苔蘚也可以借機,沾得雨露,跳出輪回。
而這四個人,雖然沒有被逐出門墻。
但顯然,他們已經喪失了效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