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拿著刀子沖了上去。
……
三天后,深夜時分,劉家漁村外不遠的一處海灘。
漁船靠岸,鄭芝龍踏著海沙,鄭芝虎手拿著鏟子站在身后,楊天貴留守在漁船上,鐘斌在不遠的樹林中,暗中監視著周圍的情況。
鄭芝龍看到劉開濟三個人走過來,第一句就是。“你們解決了劉封嗎?”
劉開濟有點不自然地笑著說:“當然!我們已經解決了他!”
鄭芝龍沒有看劉開濟,眼神直盯著劉金。“真的殺死他了,他的尸體現在在哪里?”
劉金根本不敢看鄭芝龍,他躲閃著說:“人都死了,當然是掩埋了!”
“埋在哪里了,我要親眼確定一下!”鄭芝龍看到劉金這神色,追問道。
劉開濟開口說道:“雖然人是我們殺的,但好歹是同鄉,我們把他埋葬了。都入土為安了,我們就不要去打擾了!不好看!”
鄭芝龍看了看劉開濟,又看了看劉金,沉著臉說:“你們給我說實話,劉封是不是還沒有死?”
劉開濟有些惱羞成怒地喊道:“我說了,他死了。你是不是不信我?”
“對,我就是不相信。除非讓我親眼看到他的尸體,不然我不相信!”鄭芝龍也有些火大了。
劉開濟雙手緊握著,看著鄭芝龍,一字一句地說:“劉封死了又怎么樣?不死又怎么樣?你鄭芝龍就不敢做買賣了?還有你別忘了,現在鹽在我們手中。是你求著我們賣,不是我們要求著你買!”
“威脅我?如果不是老子,你們有辦法能賣這么多私鹽?”鄭芝龍氣極而笑道。
劉開濟強硬地說道:“別以為只有你鄭芝龍敢做私鹽這門生意,大不了我們便宜點賣給其他人!”
鄭芝龍譏諷地說:“你們有那個本事把這么多鹽偷運出去嗎?”
“你用漁船偷運私鹽的事,難道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能用漁船運私鹽,我們也可以!”
“好啊,你去運啊!還找我干嗎?為什么自己不去運?”
劉開濟被鄭芝龍這句堵上了嘴。
漁船運鹽很早就有,他們當然也知道。但是要冒著巨大的風險去偷運,而且還要費勁心思去找人把鹽賣出去,當然是坐在家里舒舒服服地收錢來的容易了。
看到兩個人都斗上氣了,劉志文趕緊插口說:“鄭老爺,不管劉封有沒有死。買賣還是要做的。當然要是堂堂的鄭大蟲怕死,不敢干了。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你說是不是/”
如果不是老子的船還躺在作坊里,正是需要錢的時候。老子跟你在這里磨嘰個鳥。早就撇開你們,去浯州了。
鄭芝龍深呼吸,恢復平靜說道:“別拿這些話來激我。現在劉封沒有死,原來的藏貨地點就不安全了。我們要想繼續做生意的話。只能另尋藏貨的倉庫了!”
劉開濟也不想得罪鄭芝龍這個唯一主顧,放低了語氣說:“藏貨的地方我們來想辦法!現在地窖里的那批貨,你們先運走。找到新的地方,我們會立馬通知你的!”
“劉封現在逃了,只怕他會隨時回來找你們報仇的,這段時間你們最好小心一點!”鄭芝龍叮囑了一句。
“我們明白!”
鄭芝龍讓鄭芝虎守在漁船上,讓鐘斌進村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危險了,鄭芝龍這才派楊天貴、鐘斌兩個人趕緊將地窖的酒壇子搬到船上。
回泉州的海上,鄭芝龍終于忍不住,狠狠地錘了一下船甲。
下藥、陷阱……
鄭芝龍都能想到十個八個,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劉封的辦法。
這劉開濟這三個白癡,有心算無心下,竟然還讓劉封逃遁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現在劉封這一逃跑,這私鹽的生意變數就大了。
自己訂造的海船還有一個半月才能拿到,到時還要支付尾款將近三百兩銀子。一旦私鹽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到時自己去哪里找那么大一筆銀子來支付。
不行,自己絕對不能讓這門生意黃了!
劉封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