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聽到郭祥貴親口說吃不下這么大一筆鹽,這下輪到鄭芝龍驚訝的站了起來。
該死的,莫非我裝逼過頭了。
鄭芝龍著急地喊道:“郭掌柜,不過是五十萬斤鹽而已,貴店怎么會吃不下?”
郭祥貴苦著臉說:“鄭老弟,五十萬斤啊!你以為是五十斤鹽啊!這么多的鹽,單靠泉州府根本賣不光。數額太大了,我實在是沒辦法做主。我要請示一下我們的家主!”
鄭芝龍聽到,眉頭緊皺著問道:“那你什么時候能給我答復?如果你不盡快給我一個答復的話,我立馬轉手就將這些鹽賣給其他家了!”
“勞煩鄭老弟在這里坐一會兒,我這就去見我家家主。今日內必然會給你一答復!”郭祥貴喊道。
鄭芝龍還能說什么,只好說:“那好,我等你的消息!”
吩咐下人記得伺候好鄭芝龍后,郭祥貴立馬趕去東城的郭家大院,求見了郭家這一代家主郭必昌。
郭祥貴穿過三道拱門,這才走到了宅院正屋。
一進門,郭祥貴就瞧見了居中的太師椅上安坐著的郭家這一代家主郭必昌。
郭祥貴忙走上前,恭敬地喊道:“三爺!”
郭必昌面帶威嚴地說道:“坐!上茶!”
郭祥貴恭敬地坐在椅子上,說:“三爺,上次阿貴來的時候不是提過我們昌盛和鄭大蟲合伙販賣私鹽的生意嗎?”
郭必昌聽到郭祥貴提起這件事,他抬起頭,有些不滿地問道:“莫非這生意出了差錯?”
郭祥貴忙解釋說:“這到也不是,只是阿貴沒有想到鄭大蟲竟然這么大膽,這次竟然送來了二十萬斤鹽。更可怕的是據他所說,這次只是第一批,過幾天還有一批鹽要送過來!加起來足足有五十萬斤。這么多鹽,阿貴不管專斷,想聽聽三爺的意見!”
聽到竟然有五十萬斤鹽,郭必昌也被嚇了一跳。五十萬斤鹽,這得值錢多少錢。
要說四書五經他郭必昌自然不在話下,但是要論算術,他連九章算術都不懂,更不用說短時間要算出五十萬斤鹽值多少錢了。
心里轉了幾遍后,郭必昌還是得不出一個數字。
郭必昌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了,他假裝低頭喝了一口茶,掩飾自己的失態。這才重新抬起頭說:“這鄭大蟲到有幾分本事,竟然能弄到這么多鹽。知道他是從哪里弄來的鹽嗎?”
郭祥貴點點頭說,“經過多方查探,發覺他的鹽都是通過船從海上運過來的。應該是從浯州鹽場弄來的鹽!”
郭必昌沉思了一會兒,說:“如果是從浯州鹽場弄來的鹽,到也說的過去。不過他能從那些海盜手中將鹽運出來,倒也幾分本事!”
郭祥貴想起一件事,忙說:“三爺,據一些伙計說。今天鄭芝龍進城的時候可是押著兩車的海盜人頭,那些海盜聽說是海狗子張青的手下。本來鄭芝龍是準備去領賞的,但是進城的時候,據說被施將軍要去了!”
郭聽到,不屑地說:“那施德政自己沒本事,卻是要拿別人的功績要冒領功勞了。既然人家送上門來,我們郭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五十萬斤,單憑泉州府吃不下。等下我會親筆幾分信,你派人送去給建州的李家、延州王家。讓他們兩家幫著分攤!”
郭祥貴點頭說:“有三爺這一句話,阿貴心里就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