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情愿去跑十里路,也不愿意訓練這個!”
“是啊,老爺。要不劃船也行啊。我們保證不偷懶!”
鄭芝龍喝道:“都閉嘴!你們可以不訓練,但是今年地假期就沒有了。要不要訓練,你們選?”
聽到鄭芝龍這樣說,楊天貴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痛苦地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
……
訓練了兩個時辰,等到他們回到刺桐港地時候,楊天貴他們個個雙腿酸痛,走一步就痛一步。
吃過晚飯,洗碗澡,爬上床鋪,就呼呼大睡了。
天亮了,鄭芝龍來到店鋪。“楊天貴,從今天起,你這一隊訓練站軍姿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先叮囑你,不單是你這隊,其他隊伍都會訓練站軍姿地。一個月后,我會檢驗你們五個隊地成果。要是誰排在最后了,我定嚴懲,輕者全隊沒肉吃,重則扣賞錢!你們哨官、什長、伍長這些人,既然干不好,那我就換人!讓有能力的人來擔任!”
聽到老爺說讓自己來訓練站軍姿,楊天貴還一陣歡喜,覺得今天可以偷懶了。
但是聽到全隊表現不好地,就要撤銷哨官這些頭目地職務,楊天貴他們聽到差點跳了起來了。
要是撤銷了職務,變成一個普通士兵,那臉都要丟盡了。更何況賞錢還有自己的份嗎?
楊天貴整個臉愁的跟馬臉一樣了,他看著自己地一桿手下。心里打定注意。為了自己日后前途著想,還是往死里訓練你們吧!
將訓練的事交給楊天貴后,鄭芝龍騎著馬飛奔去泉州城了。
騎著馬飛奔來到了路過城門,李鼎遠遠看到一匹馬飛奔而來,剛想喝令停下的時候。
看清是鄭芝龍,李鼎喊道:“我說是誰,原來是鄭老爺!鄭老爺現在富貴了,都騎上駿馬了!”
鄭芝龍下馬,從懷里取出一兩交到李鼎的手中。“原來是李大哥,今日當值啊!”
李鼎一接過,眼睛一亮,一邊揮手讓手下都散開,一邊喊道:“鄭老爺這是要去哪里啊?”
鄭芝龍笑著說:“有事,要去找施將軍!”
聽到鄭芝龍要去找施參將,李鼎忙喊道:“既然是這樣,那小的就不阻撓鄭老爺了!”
鄭芝龍拱手道了一聲謝,說:“下次有機會再請李大哥喝酒!”
“鄭老爺,謝了!”
鄭芝龍重新上馬,飛奔到施德政的府上。鄭芝龍時常來,現在施府的下人都認得鄭芝龍。
看到鄭芝龍來了,他們一邊請鄭芝龍進去,一邊派人通知自己大人。
施府正堂,施德政走出來,坐在正位上,看著鄭芝龍說:“今日你怎么來了!”
鄭芝龍笑著說,“一來嘛,不是快過年了。特意上門來拜訪的。二來嘛,是有一場大富貴要送給大人!”
施德政剛走進正堂,都還沒有坐下,就聽到鄭芝龍說有一場大富貴要送給自己,他一下子就有點發懵了。
“什么大富貴?鄭老弟說清楚點!”回過神的施德政滿臉警惕的坐了下來,同時示意鄭芝龍坐下。
“這場大富貴對你而言簡直如同白送的一樣!我準備在泉州開一家鏢局,想請大人照看一二。飛黃愿意奉上一成的干股!”
“鏢局?!”施德政心中一動,然后忍不住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施大人,我開門見山地說好了!”鄭芝龍繼續說道:“福建的茶葉、瓷器這些都是緊俏的貨物,遠銷海內外。現在大明局勢兇險,各地海盜山賊橫行,百姓也好,商人也好,出行都非常危險。就像前幾個月惠安的李家,在海上遭遇了不幸。只留下孤兒寡母,甚是可憐。要是有一個有實力的鏢局能保證百姓、貨物的安全,一定會大受歡迎的!大人,鏢局這個生意做好了,那可是財源滾滾地!”
“你怎么能保證你的鏢局一定能賺錢!”施德政問道。
鄭芝龍抬起胸膛,自信慢慢地喊道:“大人,我旗下現在有七艘船,很多就有八艘船了。有將近五百個手下,個個都是把腦袋擱在褲腰帶上,敢打敢拼的家伙。憑借著船堅人勇,我相信定能保證人貨的平安!在這個世道,能保證人貨的平安,還怕沒有生意上門?”
施德政看到鄭芝龍這樣自信,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他腦子有點亂。“鄭老弟,你先請回去!我還需要考慮一下,才能給你答復……”
鄭芝龍聽到,著急地喊道:“大人,現在將近年關,正是人情往來,探親走親家地高峰時期,這個時候最是有利于我們鏢局創立,打響名聲地時候。不要多考慮了!晚了,錯過了這個時候,再想打響名聲就晚了!”
看到鄭芝龍一個勁地催促著急,施德政不由得問道:“要是我收下了這一成地干股,你要讓我做什么?可別告訴我說,我什么都不用干,白拿就行了!要是其他人我還相信。你嗎,雁過拔毛地家伙。絕對沒有那么好心地!”
鄭芝龍聽到施德政說自己雁過拔毛,沒有那么好心。
他一點都不臉紅,也沒有生氣。嘻嘻地笑了幾聲,然后說:“還是大人懂我,要送大人干股,除了是想大人在泉州照應我地鏢局外,另外一個就是想通過大人購買幾百張弓箭以及火統、碗口銃、迅雷炮這些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