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陳至是假想這一刀的敵人位于前方較遠處,現在他幾乎就在宋言身旁,就讓這一刀看起來十分突兀,放在內行人眼中無比別扭。
陳至不由暗自搖頭,隨手從腰間抽出長劍,就要將宋言這一刀擋到旁邊去。
鏗!
又是刀劍交擊,但陳至的動作卻失敗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灌注真氣的一劍,居然不能撼動長刀半分。
“好大的力氣!”
陳至微微皺眉,下意識后退一步,只是還沒等他再度做出應對,宋言這一刀又突然壓了下去。
這次陳至更加熟悉了,這同樣是他先前演練的內容,下一刀就要上挑——可是宋公子,你能不能看一看敵人在哪?你離我還有兩丈遠,壓刀的意義何在?
宋言可不管他,就這樣直直一刀上挑,同時腳步又向前進,長刀直直陳至而來。
陳至不信邪,這次渾身真氣灌注了大半,狠狠一劍劈向長刀的刀身。
以這個時代的冶煉技術,刀劍的質量都很一般,武者灌注其上的真氣才真正決定其強度,陳至這一劍都是斬在普通鐵器上,以削鐵如泥來形容也不為過。
但宋言不管不顧,照樣直直向前,于是長劍精準地斬中刀身……
又是“鐺”得一聲巨響,陳至只覺得手臂被震得微微發麻,長劍被反震之力震得幾乎要握不穩了,而長刀依然紋絲不動……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陳至腦中浮現出熟悉的一句話。
幸好宋言的刀路極其簡單,完全是照搬他先前的打法,沒有任何變化可言,陳至一個側頭就躲過了這一刀。
宋言壓根不理會陳至怎么打,就是一路攆著對手出刀,硬是把陳至給他設計的表演武學完整打了一遍,看上去委實帥氣。
只是在陳至看來卻異常古怪……這壓根不是在對戰,完全是宋言的單方面表演,甚至是碾壓。
陳至幾乎已經是全力出手,但哪怕是他動用全力的一擊,也根本不能撼動宋言的刀半分,那柄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長刀,就如同山岳一般壓在他的頭上。
偏偏這座山還不是泰山壓頂,而是在他頭頂上四處飛舞、左支右突,一頓亂秀就是不肯對他下手。
這感覺難受得陳至想吐血,到最后他已經放棄了反抗,專心躲避宋言的刀,一路“配合”他將九戒刀打完,而宋言這時候才神清氣爽地收刀。
“果然是好刀法,叔途兄武學奇才,佩服佩服!”宋言樂呵呵地拱手,一臉真誠地說道。
陳至本來一腔話語,這時候反而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只好道:“比不得公子……公子一身內力之渾厚,是在下生平僅見,縱然是一些宗師也無法與公子相比。”
陳至并不是沒有見過宗師的人,他對宗師的強大之處很是清楚,但同時也明白,宗師并不是天下無敵的存在,同樣有其局限性。
至少一些新晉的宗師,其內力絕對比不上眼前的宋言……但陳至也不覺得太過奇怪,神武堂里什么樣的人沒見過,無非是有些奇遇而已。
就好像他師傅年輕時,就曾經得到過一位積年宗師的傳功,那位在臨死前將自己兩百年功力全部傳下,才讓他師傅一躍有了宗師級的戰力。
除此之外,一些能夠助長內力修行的天材地寶,也能夠達到類似的效果……只是沒有宋言這么夸張而已。
“什么內力不內力的,我就是力氣比別人大而已。”宋言擺手,“對了,叔途兄,我這里還有其他九門武學,要不你也幫我設計一下?”
“叔途兄,別走啊叔途兄……有版權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