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有他提前殺死了那只母風鐮獸的原因,骨矛提前戳入它的瞳孔中,導致她死亡了,氣力用盡,才沒有用更大的力量將他斬成兩半,但還是憑借著鋒銳的刃爪,輕易切斷了他的肋骨,并且余勢不減,還切開了他的皮膚。
說來奇怪,他目前遇到的兩次生死危機都是魂獸造成了,而且它們有一個共同點,極度瘋狂,沒有那種為自己生存的獸性,簡直讓人難以理解。
爆裂梟熊也就算了,畢竟它來路不明,一見面就偷襲,雖然也不怎么吼叫,沉默著追襲也算說得過去。那這個有伴侶的風鐮獸怎么解釋?我都立了一根要命的骨矛了,還是朝他撲了上來,而且它稍微偏個頭就有很大概率躲掉的骨矛,它居然眼睛都不眨,看著自己被殺死?
這也太離譜了吧!
火把靜靜燃燒著,像一個沉默的旅人,注視著少年的所作所為。
“嘶!”
撕破傷口還在繼續,在揭開衣服后,少年迅速從戒指魂導器中拿出一壺清水,不同于喝用的渾濁的水,他的這個清水是曾經留著醫療用的,除非食用水喝完了,否則不會動。
清水輕輕倒在傷口處,洗滌傷口處的污血灰塵,但隨著傷口被不斷刺激,一陣陣劇痛也讓他不由皺緊眉頭,渾身輕輕顫抖。
他不是猛男,沒有那種洗傷口還一聲不吭的毅力,他只是單純的,不想因為疼痛叫喊出來,然后把那只說不定循著氣味過來的風鐮獸提早吸引過來。
揭開衣服后,他繼續把用廢的繃帶慢慢解開,再拿出自己搭建的帳篷,拿著火把走到里面,半靠在皮毛上,防止洞中的灰塵感染傷口。接下來,便是重頭戲。
處理傷口。
他之前只是潦草,簡單的弄了下,因為情況緊急,他要快點離開原地,所以才沒有對傷口進行細致的處理,但現在如果再不弄,恐怕第二天他就要發高燒,一病不起了。
廢棄的繃帶被扔出外面,沾滿血漬的物品需要及時更換,換成干凈的繃帶,這是最簡單的急救道理,而他也只會這些,他的輻射只能帶來周遭的毀滅,不會治療,他要是有一個治療魂師在這里,還會是這個吊樣?
半個時辰后。
宇智波鈾一臉慘白地從帳篷里鉆了出來,隨手丟了五條繃帶出去,這個地方賊小,帳篷一放什么位置都沒有了,可偏偏不放帳篷,這個石洞中到處都是灰塵,在這種環境下給傷口處理,嘖嘖,想想就恐怖。
他剛剛經歷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事情。
給自己縫傷口。
好在有麻葉在,咀嚼了兩片,直接臉和身體都麻了,什么都感覺不到,只有那種皮肉被細線穿過的感覺,卻沒有絲毫痛感。
針頭用的某一獸類的指骨,非常小,應該是老鼠類的魂獸,線就是自己先前從衣服上拆下來的細線,能用就行,不奢求太多。
“嗯?”
突然,宇智波鈾感覺到了周圍的某種異樣,就像是明明很安全的周圍,突然闖入了某個生物一般,雖然不確定是不是威脅,但這種超遠距離的警惕范圍也讓他暗自心驚。
“這也是二勾玉輻射眼的效果嗎?”
在他輻射區域內還敢前來的,恐怕也只有那只千年魂獸風鐮獸了,殺妻之仇不共戴天,不過花了這么久才找到他,也未免有些拉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