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雪大哥操心了。”鈾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他剛剛倒是想回一句我沒必要吃這么好,路邊酒館隨便一家就行,但突然想起,這是兩個人吃飯,頓時就將剛剛想說的無腦話語咽下。
森林呆久了,連人情世故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呵呵,鈾兄弟,若你以后感興趣,可以時常都來。對了,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鈾兄弟你可否閑聊幾句。”雪清河呵呵一笑回應道。
“雪大哥只管說便是。”鈾的腦海之中閃過了許多問題,比如他的來歷,比如為什么能獲得黑色魂環,確實,他身上的問題很多。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和那位朱家的那位走在一起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還有一位戴家吧?”雪清河疑惑道。
鈾沉默了一會兒,并沒有賣關子的意思,點了點頭,道:“因為那位戴家的讓她失望,所以才來到這里,星羅那邊,沒有她活下去的可能性。”
雪清河不由啞然失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問了,我好歹也是皇子,對于朱家戴家我自然要關心一下,鈾兄弟,如有不方便之處,還請海涵。”
鈾搖了搖頭,表示這并沒有什么值得隱瞞的地方。
片刻,上菜之后,兩人邊聊邊吃,雖然鈾不善交談,但架不住雪清河懂得知識面太過廣闊,任何地方都有涉獵。
隨著時間的推移,話題越聊越多,一時間,兩人仿佛相見恨晚,就連平時話不多的鈾,在喝了兩口小酒后,都有些氣氛暖和起來。
雪清河借著酒勁,開口問道:“鈾兄弟,你那萬年魂環是怎么回事啊。”邊說著,一連打了兩個酒嗝。
看得出來,雖然僅僅只是一天時間的相處,但鈾給他的感覺卻頗為奇異,并不是說有什么默契,而是一種特別的感受,要知道,放在以往,他可不會如此失態。
而鈾也同樣有這種想法,但他卻覺得這種東西,太過頭皮發麻了,一想到這種一見面就覺得對方十分可信這種感受是千仞雪特意偽裝出來的,他就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這個問題終于來了....
鈾眼神迷離,放下筷子,笑著說道:“這個啊?我以前家族里,經常會給我吃一些深海魂獸的珍貴部位,久而久之,就有了眼下的萬年魂環。只可惜,深海魂獸非常強,產量極少。”
“原來是這樣啊,那可真是得天獨厚,不過能吸收萬年魂環,也代表了鈾兄弟你的天賦了,想必先天魂力很高吧?”雪清河閑聊道。
“確實,先天滿魂力。”鈾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反正這些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愛說不說,藏著掖著跟寶似的,有啥必要。
而且說到掛壁,眼前的可是先天二十級魂力,這能比?
“什么?居然是先天滿魂力!鈾兄弟,你可真是讓我吃驚啊。”雪清河吃驚得道,不單單是神色,就連眼眸之中閃過的驚異也頗為合理。
說罷,兩人對視一眼,不由哈哈一笑,接著對碰了一下酒杯,繼續喝起來。
夜色降臨。
“雪大哥,快夜晚了,不如我就先回學院了,日后大哥你有什么事,只管找我便是。”
鈾看了眼外界,登時有些酒醒,站起身來,向著雪清河告別一聲后,便朝外界走去。
“鈾兄弟,我送送你。”雪清河微笑著站起身,將鈾送到門口后,看著鈾漸漸遠離的背影,面色不由的有些古怪起來。
“鈾兄弟這人有點問題,自從離開了學院以后,氣息就有些不穩定,狠厲的殺氣不自覺泄露,笑容時而真摯,時而勉強,就連喝酒都有手抖拿不穩的跡象,剛剛學院內可不是這樣的。”雪清河皺著眉頭,凝神思索,原先一副微醺的表情一掃而空,仿佛從未醉過一般。
而他不知道的是,鈾在轉身離去,步入天斗城外無人郊區之時,猛地一拳錘在了一旁的樹干上,瞬間樹干爆裂,樹皮飛濺,露出碗大的凹痕。
少年的頭深深伏下,身軀微微顫抖,靠在樹旁,臉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