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北川雄所在的幽靜宅院里悄然多了幾個陌生人。
一間廳堂里,北川雄跪坐在上首,上杉菜月在他的右后方跪坐著,他左后方,則是一個和他長相有著八分相似的年輕人,這人,乃是他的獨子北川陽介。
他的下首,幾個中年男人在跪坐在那里,彼此間爭論不休,一時間整個廳堂都有些嘈雜。
對下首幾個中年男人的爭論,北川雄保持沉默,他面容威嚴,眸子微微閉著,一言不發,任由下邊人爭吵。
最終,跪坐在他下首第一位的男人忍不住了,對一直沒有表露態度的北川雄道:“首領,您怎么看,我們到底要不要與那華夏人接觸?”
戰火,終于蔓延到了北川雄身上。
親中派,也就是保守派內部,也不是一心向著華夏的,他們當中有一部分人親近華夏,這才是真正的親中派,認為他們雖然與華夏有血海深仇,但實際上他們與華夏是一個根,雙方有能力友好相處。
但還有一部分人認為,他們雖然承認百余年前歷史,但不該親近華夏,雙方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兩者相安無事的共存。
兩種態度,也就衍生出兩個對待陳飛的方案。
親近華夏的認為一定要與陳飛接觸,聯合陳飛,消滅東瀛內部主戰派的有生力量,進一步擴大他們在東瀛的影響力。
而想井水不犯河水的那部分人則認為,他們不該與陳飛接觸,因為主戰派雖然與他們理念不合,但也是東瀛內部的力量,他們不能聯合外人消滅自己內部的有生力量。
兩個派系在下方吵得不可開交,差點兒把房子掀翻了。
北川雄張開眸子,緩緩看了看在座的幾人,道:“諸君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是諸君也知道,主戰派近些天咄咄逼人,已經快要把我們逼到了絕境,如果我們現在不做出反抗,非要等我們真正到了絕境的時候再做出反抗?”
北川雄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沉默,他的話,算是給爭吵的眾人定下了基調。
而后,北川雄又笑道:“諸君,我們與華夏合作,也不全是害處,那個來自東方國度的強者能有多強?斬殺幾位將軍就了不得了,還能動搖那幾個主神之子的地位?幾個主神之子的地位不被動搖,那我們大東瀛就不會有真正的危機。但對諸君來說,諸君可以獲取的資源可就多多了啊!”
此言一出,底下的幾人又是一陣沉默,最終,幾人低下頭道:“嗨!”
北川雄微微一笑,道:“接下來,我們該討論一下派誰去與那位東方強者接觸的問題了。”
保守派里的親中派幾人各個都躍躍欲試,想要去與陳飛接觸,北川雄與上杉菜月對視一眼,北川雄臉上帶著笑意,沒有說話。
最終,出乎所有預料的是,最終與陳飛接觸的,不是親中派里的任何一個人,而是純正保守派里一個名叫豐川一夫的八品悍卒。
豐川一夫是豐川家族的家長,同時是靠修煉煉體術晉升到八品悍卒的老人,在保守派內算是真正的骨干。
北川雄臉上帶著笑意,對豐川一夫道:“豐川君,我們未來數年的命運可就交在豐川君手上了,還請豐川君不要懈怠!”
“嗨,屬下一定全力以赴!”豐川一夫聽了,連忙站起來,腰直接彎下去九十度,恭敬無比道。
“好了,諸君退去吧。”北川雄擺擺手,對底下的人們說道。
“嗨!”跪坐在長桌兩邊的人紛紛站起來,對北川雄鞠了一躬,然后依次退出廳室。